“这不是来了嘛”他给自个儿倒了杯水,之前确实渴了,可当着李雪,没法再坐下去。“嘿,哪能啊,您老不能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不是”
也许是错觉,但真的假的于他而言,都无所谓了,人,生来多是一样的,但慢慢的,又变得不一样,欲望,是源动力,生存,进而荣华富贵,催促着、鞭策着不断的为之努力,但过于强烈的而又无限膨胀的,会摧枯拉朽般的毁灭一切。
选在十渡,而非别的地方,是有原因的,他跟劉涛是打那认识的,尽管,过程算不上愉快,但毕竟是开始的地方。
潘红这几年已经渐渐淡出荧幕,所出演的戏,人情的成分占的多些,这也是整个行业的趋势,任凭你年轻时多红、多紫,上了年纪,退居二线就是必然。
“合同里可没...”他的声音猛地抬了点,而又极快的回落了至几不可闻,似乎突然给人拉住了,看着她,好一会儿,不复之前态度的强硬,微微吸了口气,道:“我的私事,你就别管了”
“我还没说你,跟搞底下工作似的,要不是赶巧,我还给你张罗着对象的事儿,处了多久了?”她见吕言完全不拿自个儿当外人,笑的更和蔼了些,说着。
他准备去潘红那看看,劉涛跟蒋昕出门,中午在不在家还两说,回去了还得自己捯饬,还不如过去蹭顿饭。
潘红点了点头:“那感情好啊,我一个人正没个说话的呢,对了,劉涛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
挂了电话,他冲司机说道:“师傅,不去了,前边转头东大街。”
“嗯,好,干妈我先给你说好,我今儿个来是蹭饭的”他笑着把那盒当归粉搁下了,说道。
“柠檬水就行”
“干妈,没出去忙啊”吕言进了门,把原先给赵葵娥买的礼物递给了潘红,他也不大清楚俩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因此的,买得都是些滋补的药材。
李雪捏着吸管,低头抿了下:“写在合同里的,我会按照规定来,其他的,也并非不能同意,但是有一点”她的语气顿了下,扭头看向窗外:“你现在不能结婚,至少合约期内。”
她笑了下,又板起了脸:“自己懒就别找借口,以后不想自己做了,到干妈这来,还能不管你饭啊?”
他想了下,说道:“现在还不确定,只把婚纱照拍了,结婚的话,大概在明年年底吧,省得到时候事儿赶一块,也忙不过来。”
真要说起来,她跟劉涛更熟悉些,因为吕言的缘故,在剧组,劉涛对她完全以长辈待着,比吕言这个老见不着人影的干儿子强了不知多少倍,但说起亲疏远近,又是隔了一层了。
“不忙的就自己凑合,忙了随便找家店吃了就完了,我这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年到头在家里能呆几天?!”
“不在?”
吕言不常来,她也不恼,风风雨雨几十年,她见多了各色各样的人,认的亲,尤其是双方的身份、地位不对等的情形下,难说纯粹,可人倒好,只逢年过节过来,别的时节,向来不上门的,只是现在红的发紫了,倒是主动过来了。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
“她一个朋友来找她,俩人出去了”吕言也没客气,把外套脱了,挂在一边,对陈保国,甭管发不发脾气,他不怵他,但潘红,尽管平时老是和和气气的,可总觉着内里全是严厉,之前怎么对赵微的,他可是一点没敢忘,因此的,在往常,他不愿意过来,现在呢,差距是有,可多少缩短了点,坐在当面,也没那么气短。
“没多久,还不到一年”
“哦,那先别着急,等了解的知根知底了,再决定要不要结婚,干妈是过来人,这是一辈子得大事”
他想了想,说道:“其实认识的话,也差不多三四年了,对了,你感觉咋样?”
“别人的看法是别人的,合不合适,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她把眼镜摘了,放在一边的书上,是本佛经,道:“我这么说并不是对她有意见,而是本就那么回事,老话常说,嫁错毁一生,娶岔毁三代,你能有今天不容易,以后的路还长着,你自个儿得厘的清,再者说,她什么样的性格、脾气,我看到的只是片面的,你看的才是全部。”
“哎,其实我正有件事跟你说呢,我打算明年就把婚结了,我是没问题,但是她比我大两岁”
“呵呵,你们年轻人就是胡闹,我还以为她比你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