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里，白帝终于撒开了古幽，老眼里隐含笑意，他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微微颔首：“你不错。”

古幽又郑重的躬了一身：“多谢前辈出手相助。”

柳婳祎听得糊涂，迷茫道：“出手相助？”

白帝看了一眼柳婳祎，眸子一亮：“你是柳婳祎？”

柳婳祎点头，声音清冷：“见过前辈。”

白帝眨了眨眼：“你还真和她有几分相似。”

“和谁？”

“第五孤独。”

古幽伸手从桌上拿了个苹果：“前辈以为，我师父教出的徒弟，该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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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幽沉默，半晌没有言语。

千沧雨也不矫情：“百战阁主的位置让给你无妨，但你最好别对她有什么心思。”

“去找我两位师姐。”他摆了摆手，走出门去。

柳婳祎没说话，古幽又说道：“城外的两位小道长，不会有事吧？”

古幽懒得理他，又拿了个雪梨，咔吧咬了一口。

“九字真言乃白帝秘术，若我要学，就非得拜你为师，可我师父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吃饭，”顿了顿，他又说道：“你这老头儿，办事儿也忒不讲究！”

古幽摇头：“你去吧，我跟白帝前辈有话要说。”

古幽竟然轻松地笑了：“不拜师就学。”

他又赞赏的扫了一眼古幽：“你这小子，倒是机灵。摆了我一道不说，我还得替你出手扫清了尾巴。”

古幽脸上的笑意顷刻散去，少有的正经口气：“前辈为何要留我在此。”

云紫衣看了一眼天边残月，又低头看着水里的倒影。

白帝愣了愣，一拍他肩膀，笑说道：“你小子，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拜我为师都没机会。诶，你干嘛去。”

白帝斜睨着古幽：“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白帝笑着一拍手，起身，凝视着古幽，正色说道：“定魂三术，你学会了几术？”

白帝从古幽手里抢过苹果，自己咬了一口：“就你这样的，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白帝看着他的背影直发愣，眸子闪了闪，长叹道：“连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啊。”

老人摇头：“依你的悟性，再加上那份机灵劲儿，恐怕这天下都没有人比你更适合继承我的衣钵了，但老夫也绝不会强人所难。”

白帝一愣：“我以为你要问我你的身世。”

江南多雨，是以没有雨的日子里，江南的温柔也变成了明媚的娇俏。

他摇头，神色有些失落：“问了也是白问，前辈肯定不会告诉我。”

半晌，悠悠一声长叹，他朝着城东走去。

良久，古幽摇头：“不学。”

古幽点头：“从山洞里出来就被人盯上了。”

白帝一愣：“秦梦琪？城最东边，看家呢。”

柳婳祎仰头望天。

他的气息有些萎靡，可神色间的病态让这个温润公子越发沉静了几分。

云紫衣站在流云榭旁，看着水面发呆。

他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星空，任由风雪打在他脸上。

白帝笑了笑，只是笑容多少有些苦涩：“不说也罢，我只问你，你学还是不学？”

白帝哈哈大笑，半晌，他又问道：“你愿不愿意跟我修习‘九字真言’。”

白帝城的飞雪终年不会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