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个时候起,那名为‘良心’的东西,就已被狗吃掉了。此举为时略晚,王佑身形已化为一道肉眼难见的狂风,飘向了窗户之外。
“千年弩都不能伤它分毫,定是仙元阶无疑了——”
“只需你王佑能拿得出凭证,本公自会一一去证实。”
也在这时,远处两支迅若流光的箭影骤然袭至,裹带着狂风,与嬴冲的‘邪皇’甲插身而过,直接就将他身前的两个对手的胸腹射穿,然后那万钧巨力又连甲带人,都重重钉在了地面!
血光飙洒,那王佑也一声惨嘶,整个人跌倒在地。不过这位意志之坚韧,到底非同常人,仅仅几声痛呼之后,就以强忍耐了下来。卧倒在地,王佑的脸朝向嬴冲,苍白如纸的面上,全是疑惑之意。
那个武脉被废,一直在胡闹厮混的纨绔混账,竟然已是一位中天位?这怎么可能!
嬴冲无声冷笑,浑身无数的白雷闪耀,将这方圆数十丈地域,都映成了一片白芒世界。而手中的邪樱枪,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刺而下!
“今日本座只问你一句,当年大秦神鹿原之败,到底是何人在幕后操纵?可是天庭?除了你们王氏之外,又还有谁参与其中?”
嬴冲唇角微挑,手中的邪樱枪遥空斜指,驾驭着墨甲一个近乎蛇形的滑动。邪樱那凌厉无匹的刃光,瞬间就将另一具九星墨甲的兵刃斩断,又势如破竹般的剖开了墨甲的左侧胸腹。一击致命,瞬时无数的血液,从里面喷洒而出。
“这尊墨甲,我怎从未见过?”
浩瀚的雷光冲击,瞬间就令此人的墨甲僵直麻痹,动弹不能。随后则是邪樱那灼热的枪尖,将这具人元阶位的神甲,一枪穿透!
嬴冲在甲内呼吸紧促,浑身青筋,隐现潮红血色。他既为今日能手刃仇敌而兴奋,也为接下来的话语而期待。
“你管我是何人?”
更重要的是,甲内之人以灭灵之法破他道术,修为分明已至中天之境!
他体内龙丹引动,瞬时有无量的元力狂潮从邪皇甲内冲涌而出,以那邪樱枪为核心,掀起了一股狂烈无比的元灵风暴。
“怎么可能?仙元神甲,咸阳城内总数都未超过二十!”
枪刃一挥,就将王保的风遁道法强行打散开来。这是武者转悠的灭灵之法,专用于破解扰乱玄门修士的道术,也是武修抗衡玄门练气士的本钱。
这还是因邪樱枪的枪刃长度不够之故,否则他这一击,可直接将这尊墨甲一分为二,斩为两段!
这是惊雷二十四枪中的‘雷驱电掣’,也正是这套枪决中,三式上古绝式之一,威能不在夺命连环之下。
风遁术?而且是仙阶遁法化风潜影!
就在这一片惊呼之声响起时,嬴冲已经至那小楼不到五丈之巨。此处已有三位九阶武尊着甲完毕,虽是明知不敌,却依然悍不畏死的跃空而起,向来迎击过来。
这句话道出时,王佑自己都难以相信。眼前这具墨黑色神甲,并非是摘星,且他肯定这套神阶墨甲并未经历任何伪装,且品阶定还在摘星之上!
“阁下到底是谁?你这尊墨甲,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想来非是我大秦国人。就不知我王佑,到底何处得罪了阁下?”
原本他并无杀人灭口之心,也无此必要。可既然王佑道出了他的名字,那么这附近凡是有可能听闻之人,都绝不能放过。
嬴冲却只看了一眼,就未加理会,依然是御空而行,速度不减反增,甚至都未作出任何躲避的动作。他的摘星乃仙元神甲,每一寸甲片的强度,都可比拟三尺厚的精铁板。更可御使周天星元,在甲外凝聚出一层厚实罡力。别说是千牛弩,便是那万牛弩,只需不是正面命中,也可不惧。未强化前的摘星甲尚且如此,被邪樱强化过的‘邪皇’就更不用说。
嬴冲也颇觉意外,他其实已经变过了声,可没想到这王佑,居然仍能辨认出来。
此人一死,嬴冲身前就再无阻隔,邪皇甲把长枪抽出,就猛地撞入到了楼内,激起无数的木屑纷飞四散。
嬴冲枪刃回转,指着王佑的脖颈:“莫非以为我会心愧?那可就错了。”
嬴冲平静的说着,见王佑依旧满眼的嘲讽与不以为然,却也毫不在意:“此事弘农王家只需参与不深,那么本宫可以保证祸不及家人。且你王佑若真恨我,那么尽可能快的将本公送到你那些盟友面前,岂不正可复仇?”
“将你送到他们的面前?”
王佑眨了眨眼,就已明白了过来,然后一阵震天大笑:“有趣!有趣!记得当日轻云楼外,你就是这么说服那鹤孔月山真的吧?这句话倒也有些道理,你嬴冲若招惹了他们,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无论是天庭还是那几家,他们若要你嬴冲三更死,就绝不会拖到五更!”
“是么?”
赢冲在邪皇甲内,唇角略含冷讽的挑起,此时的他。可正对王佑即将说出口的那些名字期待备至!浑身热血燃烧,难以平遏。
“不妨就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di能让我嬴冲死在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