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冲眯起了眼,而后冷冷笑着:“让夜狐去察,定需察个水落石出不可!”怎么也不想想,一位超品国公,岂是那么容易好刺杀的?
嬴冲见状一阵无语,好半天才再次开口:“叶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本公淫*贼,可本公到底淫了哪家女子,让你如此义愤填膺?”
今日张义为冲击天位闭关修行,故而不曾随行,不过嬴福却在一旁,此时闻言也同样神情古怪,半晌之后才迟疑着道:“好像最近是有这样的传闻,说是世子强抢了两个民女入府,之后一直都未有下落。其实不止如此,此外还传说,有人得罪了安国府奴仆,被打到半身不遂;另有一家做小本生意的柴商,只因与安国府的管家不合吵了几句,几天前被下了狱。这些我都查过,都是子虚乌有。”
可他若想要女人,这勾栏巷里多得是,且质量上乘,有必要去强抢?就连林依语相邀,他都无瑕前往来着。
嬴冲抬目淡淡的看了这位一眼,而后就淡然自若的笑:“这是什么语气?看来右副宪,是不打算要李宣的命了?”
“办不到么?”
“国公大人所为,不觉太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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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嬴冲看来,这却是一件好事。这位右副都御史对独子的重视,还要超出他的想象。
而此时嬴冲,则是再次看向了叶云紫,目现凝思之色。略略思忖,他就有了决断,示意嬴月儿将那少女手中的剑夺走,送至到他手中。
这样的传闻年年都有,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嬴福从未在意过。也只有今年,引来了叶云紫这个打抱不平的‘刺客’。
嬴冲懒得理会,按动剑柄处的枢纽,使这剑又变化为戒指的形状:“再怎么说也是亲戚,我也不好拿你怎样。不过这枚翠皇神戒,就由本公保管了.再给她几根镇元钉,稍后押回府里看管,遣人通知秦山剑派,让他们给本公一个交代。”
此人先是望着那地面上的血迹,又看了他的外甥嬴博一眼,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接着就再未理会,径自带着一群家将,直奔聚仙阁第七层楼的雅间。
“啧,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强抢民女了?”
可恶之处就在这里,父王这人太聪明,反而更喜欢单纯蠢笨的女人。
嬴冲早料到如此,大笑了数声,接着竟将持着那酒壶,从李哲春的头顶上倾倒了下来。
嬴福一边躬身应答,一边心中腹诽,国公府附近街上行走的女孩少了,也只有嬴冲没能察觉到。
叶云紫怒目以视,满含鄙薄之意:“你凭什么要害了她们青白?还有为何不放她们回来?是杀人灭口了?你这样的畜牲,居然也能当上国公——”
嬴月儿恶意的贬低着叶云紫的智商。其实据她所知,这女人倒不是蠢,而是太无常识,不通世事。在秦山剑派一心练武,人就如白纸一般的单纯。后来历练得多了,也就渐渐聪明了。
“右副宪大人可信?如今你只需稍动一动,我就让人打断李春的腿?”
李哲春的眼中已浮出了一丝血意,面色铁青,双拳则紧紧握着,手心处一丝丝鲜血滴下。有心一拳向嬴冲挥过去,却不敢动弹分毫,只能任由那酒水将他的头发衣物淋到浇湿。
“没惹到本公?”
嬴冲微一凝眉,再目视嬴福:“可有此事?”
他本来就觉有些不对劲,此时被郭嘉提醒,更能觉这其中的阴谋气味。
“不止是东面那条正街上的人少了,沿街的店面生意很不好做。便连我们府内几位管事采购薪炭等物,也要到好几条街外。”
嬴月儿有些不情愿。不过当心中一转念之后,还是笑盈盈的依了嬴冲之眼,用镇元钉将叶云紫制住。
嬴冲看着还欲辩解的李哲春,一阵摇头:“右副宪大人无需狡辩,也没必要废话。此事本公确无证据,然而又何需证据?定武军右路所在,正是你门下那位李姓监察御史的辖地。无论是不是你,本公都已如此认定。”
还有众人未曾注意的一角,叶云紫则是瞪大了眼睛,亦是不敢置信。
心想这真是当朝右副都御史?被这个淫贼如此作践,居然都不敢反抗么?
她首次感觉自己的举动,实在过于莽撞。这个家伙,分明就是个魔头!而且是加大号的那种。
再没常识,她也右副都御史是什么等级的高官,可这样的人物,却都只能任由这淫*虫羞辱。
“办不到也好,办得到也好。总之三日之后,我会让黄恩将此案上报刑部与大理寺复核,将李宣问斩。你说本公做不做得到?虽说不到秋后,可李宣之罪恶极,你猜圣上之意准是不准?”
嬴冲一边说,一边嬉笑着:“这还仅仅只是开始,你李哲春去年在家为侵占二百顷的良田,逼死三户良民。还有你那老母,据说光只是今年就杖死了五名奴仆?虽说这也不算是罪过,可她不慈如此,足见你们李家家风败坏。嗯,本公记得,当年右都御史乡评定品时,似乎是孝廉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