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武威郡王府的水榭之内,一个清脆的耳光声蓦然响起。
“刚才的话,你再说来看看?”
此刻一众的咸阳城贵女,都正汇聚于此,都错愕莫名。
原本诸女或是谈天说地,或是调侃着新婚在即的叶凌雪,使水榭里欢声笑语一片。
可当这声耳光与呵斥声响起之后,这水榭内的气氛,又顿时冷凝到了极致。
叶凌雪面色冷如寒冰,而此时被她逼问的,则是一位十六左右的黄裳少女,此时正抚着通红的脸,泫然欲泣。眼中怒忿,可此时她亦只能忍气吞声:“叶四小姐,不知小女子到底是何处得了您?让您如此折辱于我?”
“何处得罪?”
叶凌雪将玉手笼于袖中,面无表情道:“当着此间众人的面,非议凌雪的未婚夫。这些话,凌雪可不能当做没听见。所以说了,要你把刚才的话,再说来看看?是不敢么?”
“迁怒?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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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雪回思方才的情景,不禁自嘲一哂:“与你无关!”
叶凌雪神情淡然,语音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岂不知夫妻一体?真要与我凌雪论交,那就该明白,如何尊重本小姐的未婚夫。你们这些人既看不起我夫君,那么我叶凌雪又何需待见你等?”
那黄裳少女气息微窒,也不说话,只是咬着唇,眼睛里直掉眼泪。
“这些话,其实她也只是为四小姐担心而已——”
“还有挥霍无度,听说那位借了好几百万金,也不知拿去做什么了。”
当这句道出时,在场的大半少女,都是面色微变,立时就有人气愤填膺:“我是把你叶凌雪当朋友,今日才赴郡王府约过来——”
说什么的都有,或说嬴冲纨绔败家,风流成性,迟早会令她叶凌雪悔不当初的;又有说这次嬴冲出城,可能回不来的;还有说嬴冲命不久矣,她迟早守寡。
闻得此言,水榭内的众女,都是一阵难堪的沉寂。而叶凌雪的三位姐姐,则是神情略显尴尬。
“何止是诬陷忠良?强抢民女,专横霸道,欺压良善,羞辱朝廷大臣,哪以桩不是实情?咸阳城里都人尽皆知。”
“确实,要说起来,冯玉姐姐其实也真没说什么过分之事,就只是提及安国公使人攻讦河道总督。这也是朝中众所周知之事,河道总督被弹劾之事,如今京中沸沸扬扬,谁人见面,不议论个几句?别人更难听的话都说了,安国公大人此举就是诬陷忠良!我听说百里长息大人他为国操劳,主持阳江河道十六年,殚精竭虑,很不容易。”
待得众女远离,上官小青就微微笑着,走到了叶凌雪的身侧:“你即便再怎么担忧嬴冲,也没必要迁怒旁人,冲着冯玉儿这个五品小女发脾气吧?”
叶凌雪柳眉微蹙,回首看着这个曾与她青梅竹马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