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似是突破到了天位,却又未能完全踏入到这一境界,应该是突破时出了什么岔子,然后就卡在了这一地步,不上不下。嬴冲失笑,他知道叶山的特殊状态,到底是怎么来的了,那是火塞口一战,借助药物之力,强行突破天位,然后过度发挥潜力的后遗症。
“隐瞒武道,可这是为何?”
嬴冲的眼微微一眯,这个声音,他也好熟悉啊。到底怎么回事?这几天怎么老来这种即视感?
嬴冲若有所思的,看着叶凌雪:“别人可是在说你相公废物,夫人就不想扬眉吐气?还有你怎就知我武道过人?”
第二天,当辰时将至之刻,嬴冲就被人吵醒。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的妻子叶凌雪,正在笨手笨脚的独自梳洗更衣。
她至少还需一年的时间来布局准备,才可不惧叶宏博的逼迫。否则她那两位兄长与母亲,都将沦为叶宏博的人质棋子。
她不能说,此时若嬴冲武脉已复的消息泄出,安国公再无寿元之忧。那么她那父亲叶宏博,必定会生出别样心思。
“哼,没想到我嬴定的孙子,居然是个禽兽不如之人。”
“敢问这两位是何人,可是夫人你的陪嫁?不给为夫介绍一二?”
今次他主动请缨来安国府,果然是没有来错!安国公大人的气魄,真毫不逊色于年轻时的武威王。
接下来嬴冲就带着叶凌雪,来到了正堂,而这里已有一大票人在这里等着。有魏征这样的国公府幕府官,也有九月吴不悔这样的天位强者,这些人都有着自己座椅,地位不同。此外就是府里的各路管事,以及一些有头有面的一等仆人,却都是站着。
知晓接下来是要入祠堂告祭祖宗,嬴冲也不敢怠慢,梳洗穿戴了起来。后来实在看不过去,又帮叶凌雪梳理了下头发。
——就比如说叶凌雪的那两位逗逼兄长,他仍心念念的,想要揍那叶凌德一顿。
一边说着,嬴冲一边扫望了这殿内一眼,而后他目光,就在前面几人的脸上定格。
那叶山顿觉意外,面现红光的仔细看了嬴冲一眼后,这才又深深一礼:“正是本人!国公大人居然记得贱名,我叶山荣幸万分。”
这家伙害他听了半夜的墙角,却全无动静。
入祠堂后,拜过祖先,通告父母,然后叶凌雪,还要给嬴定敬茶。
嬴冲却觉无比的古怪:“只是别人要来寻麻烦的话,本公我也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待二人来到祠堂门前,发现嬴定已早早在这里候着。
叶凌雪敬茶,连累着他也要跪在嬴定面前。好在后者知他性情,又给了叶凌雪的面子,并未太过为难。
叶凌雪其实早有预感,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为何召集这许多人?”
“本公答应你也无妨。”
而他也毫未迟疑,随手就将一枚人元阶的武魂石抛了出去:“武威王他固然大方,可本公亦非小气之人。这东西给你,以后好生给安国府与夫人效力!”
叶凌雪微微摇头:“相公且答应妾便是,日后凌雪自会向你解释。”
看得出来,此女其实不过四十几岁,就一个中天境而言,很是年轻。且叶凌雪她,对这阮秋似乎很是尊敬。
叶山接过那石头,他初时没明白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可仅仅片刻,他雄伟的身躯就是一颤,眼中不禁动容:“臣,敢不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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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那位父亲,可不怎么靠不住。两个兄长与其日后被叶宏博操纵,还不如依附于自己的丈夫。
“放心!”
“这次本公也有事要交托你办,事成之后,本公不吝以高官厚赏酬之。”
可嬴冲眼神,也同时古怪得紧。第四次,他是第四次感受到了熟悉之感。
一个叶凌雪,一个侍女幽香,一个近乎天位的叶山,一个中天境的秋姨——这个搭配,也好熟悉。
似是想到了什么,嬴冲的瞳孔顿时微凝。猛然转过了头,看向了叶凌雪。
被他目光灼然的看着,叶凌雪只顶了片刻就感觉支持不住,吹弹可破的面上再泛红晕,侧开了螓首,叶凌雪有些不安的抚着秀发:“夫君你看我作甚,不该先处理家务?”
嬴冲依旧是眼神意味深长:“只是突然想起了之前回京时,遇到一位跟踪成癖的红颜知己,她与娘子你很是相似,”
何止是相似?若在叶凌雪头上戴一顶帷帽,岂不就是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