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被册封为安柔郡主后的次日,也就是新婚后的第三天,嬴冲带着叶凌雪‘回门’,回武威郡王府省亲。
而到了这郡王府之后,嬴冲才知自己妻子凌雪,在双河叶阀的亲戚中,是如何的不被待见。
除了叶元朗与叶宏博待他依然还算亲热,叶府嫡长孙叶凌空对嬴冲执礼甚恭之外,其余的叶府亲戚,对于叶凌雪的‘回门’,也只是应付而已,做些面子上的功夫,悭吝一笑。
甚至有不少人,连应付都懒得应付,态度恶劣到了极点。
这让嬴冲恶心坏了,也颇为奇怪:“为夫以前与自己族里的关系,自觉已经够恶劣的了。可没想到,你叶凌雪比为夫还要更甚。”
至少他以前返回武阳之时,那些武阳嬴氏的族人,需还顾忌三分,不敢当面放肆。
“可能是凌雪在外数年,一直潜心修道,很少与族人相处的缘故吧?”
叶凌雪随口解释着,眼见嬴冲一副冷笑的神情,分明不曾相信,她不由暗暗摇头。有个聪明绝顶,奸诈似鬼的丈夫,似乎真不是什么好事、
心想这家伙谁啊,到底是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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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呢!”
而三代之中,固然有着叶凌德与叶凌武两个将星,声势不弱。可其实她这两个兄长,都难成帅才。而嫡长孙叶凌空虽也还算聪明,可武道天赋一般。遍数诸人,竟然无一位能成大器,可成为未来叶阀栋梁。
叶凌雪闻言默然,嬴冲之言虽有泄愤的成分,可也点出了双河叶阀的实情。
“父亲与伯父之间的争斗是其一,你也看出来了,这双河叶阀如今隐隐分为两派,彼此不合;其二则是叶凌雪自身的缘故,之前因谣传国母命格之故,族内有人厌恶凌雪,又有许多人愿与凌雪亲近,可如今凌雪未曾入宫,自然又使不少亲朋大失所望。其三则是前些日子,凌雪因夫君之事,得罪了她们。说起这个,凌雪还没感谢夫君,为我出气。”
细细思来,嬴冲是分外的不爽:“一群鼻子翘到天上去的猪猡,我看你们双河叶氏这一代,是真没几个人才。”
而嫡脉如此,旁支的情形,则更为不堪——
相较于族中的蠢货,她的夫君,才真是天纵之资。
可这时另一件使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在了嬴冲的眼前。一位一身白袍,气质风雅的男子,忽然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可结果嬴冲失算了,叶凌武与叶凌德两个都老实得很。哪怕是传言中,脾气最为凶暴的叶凌武,也并没故意挑衅他。只是全程青黑着脸,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不愿搭理。
三等世阀,以往都难入双河叶的门庭。
嬴冲楞了楞神,仔细看了此人一眼,然后斜目看自己的妻子。
这位说的其实倒不算错,近日北方地域确实是在放晴,这使咸阳城里的粮价应声回落。
如今叶阀家势看似还欣欣向荣,可其实除了叶元朗叶宏博之外,是真没什么人了。大伯父叶宏志中人之资,能稳住世子之位,全靠叶元朗的庇护。祖父甚至强令父亲他,不得修习武道,由此埋下了双河叶阀内斗的祸端。
“夫人,来吃一个!这荔枝好吃得很,你定然喜欢。”
“其他啊~凌雪性情直爽,喜得罪人,不得同龄女子喜欢也是一因。”
众目睽睽之下,叶凌雪极不好意思,可这荔枝已经送到她嘴边,也不好拒绝。只能张口吞了下去,然后那香滑的舌尖不小心碰到嬴冲手指,这更使叶凌雪面红耳赤。
“年前你与王籍那一次交手,手段很是漂亮,可为何又要去招惹百里家?”
说完这句,叶凌雪就又斜睨了嬴冲一眼,目含深意。
可几十年来,叶阀却似是将过往几千年的气运都用尽,一直没有能使叶元朗满意之人出现,
虽说心中万分不爽,可嬴冲还是捏着鼻子,强忍了下来。反正在这叶府内,他也只是呆上一日夜而已。
她已知道了,嬴冲对冯家出手。昨日上午,那位冯玉冯小姐就已至安国府递帖求见。她那时不敢见人,也就婉拒了这位,
虽说嬴冲的手段,略显凌厉无情,手段霸道,可叶凌雪听闻之后,却还是很欢喜,很暖心。
“还有了?”嬴冲心里高兴,面上却神情淡淡,似毫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