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是意动,可嬴冲却依然摇头:“你既掌玄雀多年,就该知晓,许多时候,能力其实不是最紧要的。”只有其一身修为,让人眼前一亮。十八岁,居然已是小天位了。
他说话之时,就有一白衣少年上前,面色平静的朝着嬴冲一礼。
嬴冲则满意一笑,转而看向了他身后二人。
嬴冲颇为无奈,示意吴不悔稍加照顾。心想他这祖父,只需别气爆血管就成,反正他短时间内,心情怕是好不了的。
自然只一点怀疑,还不足以使嬴弃疾将他拿下。可这些年赢公胜明里暗里,都在阻挠嬴弃疾与嬴唯我二人修行《血神经》,早已为嬴弃疾所忌。
“老夫如今只是感慨吾友神通,有此佳儿。又可惜你一身才华,却用错了地方。昔年祸首,只有嬴元度与嬴弃疾二人,你这孽障,却反将屠刀指向同族亲友。”
其中一位自是王侁,另一位却是穿着囚服,身上有着鞭痕血迹的老者、
王侁面肌僵硬,强扯出了一个笑容,他看出嬴冲神态虽是亲热,可目光里却含着几分生疏。这剪灭了他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知晓在安国府他已待不下去。
嬴冲闻言,不禁一阵愣神,随后就又笑出了声。心想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在?倒是省了他不少力气。
那边嬴定见状,却已是当场晕迷,彻底失去了意识。
嬴冲一声笑,心想这人也与嬴双城嬴定差不多,真不知他们脑袋里都是怎么想的,对族人血脉竟有这么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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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嬴弃疾,这老头不除,他难心安。
意兴阑珊,嬴冲实在懒得与这嬴公胜说话,只淡淡的问道:“之前你说要见本公,到底所谓何事?”
他身为玄雀之首,不能不为部属消灾解厄。
整个赢氏族中,最使嬴冲忌惮的就是此人。所以早早设计,使嬴元度与嬴弃疾二人,怀疑族中有着内应存在。
这使嬴冲不禁又一阵感概,心想这武阳嬴,到底是三千年之世族,人才何其盛也?
见嬴冲不但毫无动容之意,反而满眼的厌烦。囚衣老者不禁一声暗叹,知晓这位心念坚韧,根本无法以言辞说动。
嬴冲见其神色诚恳,就心知这人也已入彀。可这情景,却只把后面嬴定,再次气到呼吸紧促,面色苍白。
而所谓的‘玄雀’,与他‘夜狐’差不多。简而言之,此人就是主管族中所有暗探的主管。
赢公胜微一迟疑,还是猛一咬牙道:“还有我嬴公胜最得意的弟子。”
“感想?”
嬴冲眉头微蹙,他已经猜到了几分赢公胜的用意。这位多半是已听说了嬴三七,死于天庭之手的事情。
随后他又目现锐泽:“且鼎天他不同,他之能耐,更胜我赢公胜十倍。当年若有他在大帅身旁,那就绝不会有神鹿原之败。”
就不知这位真正的本领如何,可既然能得嬴公胜赞誉为青出于蓝,必定很是不俗。
王侁之后,对那囚衣老者,嬴冲的脸上,却是退去了假笑,目里面闪现出了阴冷之色,语气中亦略含讥讽:“看来族伯你最近处境不佳,今日嬴氏族灭,不知族伯有何感想?”
那囚衣老者并未行礼,仍倨立如故,半睁着眼,神情复杂万分的看着嬴冲。
只需这位安国公,能够再活个十年左右,留下一两位后裔,就必可使大秦朝中,再多一顶尖门阀。
好在他的背主恶名,今日已经‘洗白’,又有嬴冲承诺的十万金报酬。之后只需在安国府呆上一阵,就可请辞高飞远走,另寻明主效力。
——只拿这些当筹码,还远远不够。难道没有了这账册,他就拿那三人无可奈何了?
“此为老夫偶然中得到的奇物,传自中古时代,一共三枚,可以控人心神。如此,国公大人可能放心?”
嬴冲终于动容,策马前行:“也罢,你那些部属,如真有情可原,可以免死。至于玄雀,还需得看看再说。”
这非是因他轻易就信了嬴公胜的言语,而是九月密语传音,为他道出了此物的来历用处。
而离开城门之前,嬴冲又顺手将那木盒取了过来。倒非是他贪图此物控人心神之能。而是不放心这东西,存于嬴公胜的手中,反正这人,也有敬献之意。
竟然轻易就让自家最得意的弟子,服用了‘神傀化心丹’这种东西,终生受人所制。这个嬴公胜,也真够心狠的。
就只因这嬴鼎天,是出身嬴氏的旁门支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