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捷大典后的第三日,就是林太后的寿辰。嬴冲又是一大早,就爬了起来,在十几位侍女的合围下,开始了‘梳妆打扮’。
只是这次,他实是受不了那身繁复累赘的郡王袍服,干脆就只将一套禁军将官的制式银甲套在了身上。不过这也是特制的,银甲看起来厚重,可其实轻便之极,不但感觉不到什么重量,也行动无碍。
然后嬴冲又练了整整一个时辰的大自在玄功,才等到叶凌雪装扮完毕,从房内行出。
二人同车而行,乘坐着一辆由四头翼龙驹拉拽的马车,前后还有整整八百人的骑士护卫,队伍浩浩荡荡,往那皇宫的方向行去。
“妾还以为夫君,昨日会去见一见那林依语的。”
叶凌雪看着窗外的风景,不但言语淡淡,脸上也看不到什么表情:“毕竟是夫君的红颜知己,又有挡刀之恩。夫君将她置之不理,似也太无情了——”
嬴冲闻言,当即用鼻子嗅了嗅:“好酸!这车里面难道是洒了醋?”
“夫君这句话,臣妾可听不懂。”
当年摘星择主大典时他说的那句话,居然还记恨到了现在。而且是用这样的手段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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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冲不自禁的就会想到这些,随后不寒而栗。
叶凌雪莫名其妙,诧异的看了嬴冲一眼,之后就又懒得理会,继续眺望那窗外之景。
这位已活不得多久,一旦薨逝,林家的兴衰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那时他只觉是爽快之至,可现下却有些后悔了。有些担心那老太后,会为难叶凌雪。
如说他之前,对于收林依语为妾这件事,态度还在两可之间。那么现在,就已是彻底打消了念头。
“是是是!为夫多谢娘子提点。”
以前的‘夜狐’,查不清楚林依语的根底。可换成嬴鼎天掌握的‘玄雀’,却是轻而易举,就辨识出了林依语的来历。
大秦与匈奴边境,每年有高达九千余万金的交易额。其中一为墨甲,二为盐,三为牛马,四为皮毛,五为茶,六为铁器。七为各种异金矿石。
王籍强忍住了笑意,面皮抽动着道:“四日之后,本公欲在府中设宴,不知师弟肯否赏面光临?”
王籍依然是一身一品国公袍服,细节上稍加整饰,显得风流倜傥,仪表风流。
这句话,可绝非是吹嘘,以他如今的权势,那小小的林家,弹指可灭。如今也就是碍着那位林太后,不好下手而已。
不过此刻,他却没奈何,只能缓下了脚步,等那王籍追赶上来。
“原来如此,师兄受教了!这一身甲,果然高明。”
御前禁兵,群臣面见陛下时,无论什么样的兵器与墨甲,都不可携带。
嬴冲将那离别钩拔了出来,朝王籍晃了晃,随后一笑:“朝廷可无规制,不准本王带什么样的兵器。”
“本王以后一定要告诫女儿,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你是说这个?”
王籍哑然失笑,心想嬴冲刚才所为虽是荒诞,可这脑袋显然还是很清楚的。
虽说嬴冲身为一品柱国大将军,神策上将,穿一身甲胄,倒也不是不行。可怎么看,这都不适合于寿宴这样的场合。
他如今相貌本就不错,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如悬胆,口似单珠,面如冠玉,加上那一身银晃晃的银白衣甲,顿时惹得那群贵女一片的欢呼尖叫声。
难道是要以这兵甲,向朝中众臣示威?可在王籍看来,这还不如他那身五爪团龙袍,更显威风气派。
“什么?”
王籍的眼神不可思议,用看疯子的眼神望着嬴冲。这个混蛋,居然将‘离别钩’这样的凶器,带入到了宫廷禁地!没必要这么凶残吧?
可若王籍,没有从天水周氏与恒祥商号手里,虎口夺食的本事,那么他,也不会主动去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武安王殿下来得好早——”
甚至有两个女孩,当场就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