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剑,却终是困不住越倾城体内一件事物。一道红光直冲而起,飞入到了万丈云霄。嬴冲却暂没答话的兴致,凝神感应着自身。发觉这山河社稷图,果如传闻,能够一定程度上,镇压修士的法力。
万具墨甲,也就是说,这里至少有十万人的大魏禁军,布伏于此。
太学主毫不在意挥了挥袖,使得三人身影,开始融入江山社稷图:“倒是你我等人的时间,已不多了——”
遥遥望去,可见数以千计的墨甲列队前行,正往山谷之内碾压过来。
不过这山河社稷图的压制,对他的影响不大。
以至于嬴政之后的历代皇族,功体都是走水生金的路子,且兼修太虚之法。
周围几人先是不解,可随后就是神情微凝,望向左右谷道。只见那两侧,赫然都有一阵晃动声传来。
“我去寻魏无忌,一个时辰内,必破此术!”
应当是从天地法则入手,与外界有不小差异。且偏向于玄修,尤其是太虚之力与金元方面,且修为越高,压制力也就越强。
此时嬴冲若在,必然认得这位,那并非是白云观的观主‘玄光’道人,而是‘守正’,五年前的大秦国师守正道人。只是面貌更年轻,那一身法力,则似是无穷无尽。哪怕‘山河社稷图’的镇压法力之能,也未能限制住这位,使方孝孺、黄子澄、齐泰、刘宗周、海瑞五人,都七窍溢血,面色狰狞。
且修为能至镇国,甚至上镇国层次,都有着不俗眼力。知晓此时多留无益,太学主有剑阵法域的加持,实力已堪比真正的皇天位。留在此间,他们不但帮不上忙,反而会成为越倾城的拖累。
“——圣器云罗伞,仙元阶的阴阳士,且精通幻术!那位武安郡王,居然还藏有着这样的手段。”
此时太学主的这只臂膀,看似已完全恢复。可‘傅金蝉’却知,他这条左臂,短时间内已无法使用。还有那越倾城的第二剑‘乌云压城城欲摧’,遗留有大量的精纯剑气,在太学主的体内冲击肆掠,。
而失去五方五行剑阵镇压之后,天圣帝身边十数位镇国,都已成功脱身。
可正是这香气,令太学主眼露无奈之色。此时真正令他在意的,也是这个。
便是那西方大帝,亦是语含不满:“先生要如何杀他,孤倒是不在乎。只是希望先生的伤势,不会影响到今日天圣帝之死,”
就仿佛是最基础的一式‘进步冲剑’,可却在一瞬间跨越百尺。璀璨的剑光,瞬间摧毁了太学主的左臂,甚至将那小半边的胸膛,亦完全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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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冲微微一叹,转过了身,扫视着在场诸人:“此间形势,想必诸位都能猜知一二。为安全起见,尔等还是离本王远些为好,以免殃及池鱼。”
太学主冥冥感应,而后一声叹息:“可无论如何!你越倾城今日,都需死在此地。”
太学主与西方大帝,都未能答话,只因那守正道人,已经往他望了过来,后方则有嬴高与米朝天二人,虎视眈眈。
且除此之外——
“这就是天圣帝应战的底气?而非是始龙甲?”
可以清晰辨别,那些雾气正是酒液所化,远远可闻得诱人的酒香。
在越倾城的身后,更是一阵爆震。那西方大帝显出了身影,整个身躯滑退数尺,而他手中的剑,亦微微震颤。
“你说是山河社稷图?”
可就在这刻,远处的傅金蝉,胸前处再次一阵轰鸣。赫然整片胸甲都往内凹陷,连人带甲,都往远处抛飞。
当乾坤变换之时,太学主的视线,也望向了虚空某处。那是一位道人的身影,身着青袍,正挥舞着拂尘。三千银丝,拨动着天地间亿万元灵,将那五方五行剑阵,摧残到千疮百孔。而在其眉心间,赫然有着一枚湛蓝色的宝珠,闪闪发光。
张良第一时间,就施展一个术法,观照东西两侧,而后蹙眉道:“五星墨甲至少一万三千尊以上,且皆为魏国禁军样式——”
“你这是何苦来哉?只为一个越倾城,就两败俱伤?还走了那件圣器——”
越倾城并未答话,在身后西方大帝压制住江天一抹红的剑力冲击之前。就又身影微动,一剑递出。
而对面的越倾城,亦有感应。铁青色的脸上,竟又唇角微挑,
嬴冲摇了摇头,然后飞身而且,直接寻到了方令孺。
“据本王所知,你方令孺,与方孝孺是同出一族?”
这位嵩阳书院的山长,本是眼神茫然,处于张皇失措的状态,直到见嬴冲到来,才恢复了几分镇定。
“确有此事,不过七百年前,我这一支方氏已入秦境,”
“那么本王再问你,你方令孺是在为鲁境儒门效力?还是忠于秦室?”
见方令孺脸色苍白,急欲辩解,嬴冲却懒得听他解释,直接一挥手:“你如还有半点忠君报国之念,就该想办法,尽量护住此地的学生。本王稍后,必无瑕他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