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杰、柳随云!圣教待尔等恩深似海,尔等却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匹夫不齿的行径,吾今日就在此剜除圣教腐肉,除掉猪狗不如之徒!”柳护法解下许亮腰中缠绕象征品秩的玉带,常护法则摘下许亮脖子上的令主玉牌,双双奔向玄羊大祭司。
此刻的玄羊早已疼的弯腰屈膝,似乎一指加身就将摔倒地上,做不出手势,也说不出一句话。
一时间,鲜血四溅惨叫频起。
话说知枫这边,少年郎奋起全力,勉强躲开叛逆教众和暗影青衣杀手的联手突袭,也亏得《九界天书》修身卷‘筑体炼骨’阶段大成,知少爷武力进入二流古武高手境地。再加上身边己方教众的拼死掩护,总算没有伏尸当场,但早已浑身带伤,满身是血。
几式毫无巧的直接碰撞,石台上顿时飞起一片碎石,常、柳二人已将足下石板踢得粉碎,身形摇晃几下,“噗、噗”喷出数口鲜血,栽倒在地。
眼睛看到,身体却做不出同步反应,知少爷心下暗叹,这感觉就像站在铁轨上眼看着火车撞过来,碾碎自己却无处可逃。
柳、常二人说着就将手中玉牌玉带递了过来。
同时台下蹿上十数道身影,直扑灵女段紫宸,那种声势真如万剑攒击,卷起漫天风沙。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台上剩下的几名青衣杀手同时狂喊一声,一改方才法度严谨攻守有矩的打法,不管不顾只用最简单的劈砍直刺,冲破知枫身边的护卫,扑了上来。
手掌按在段紫宸后背,运力一送,段紫宸同时双脚踩实奋起一蹬,借力之下竟然一跃数丈,飞向段家飞羽所在位置。
常、柳二位护法对视一眼,“大祭司,你…你可要紧,是否需要我等传唤大夫?”
忽见几条人影蹿入打斗人群,拳打脚踢,刀砍剑戳,数息功夫就将几位叛逆令主拿下,回身直奔石台之上。
身形暴涨,原先萎靡痛苦之态一扫而光,玄羊大喝间双手已经各持一支似棍非棍似枪非枪的奇门兵刃。
五大护法出手,一举平定局面。
常杰似是早知许亮有此一答,连口问道,“既如此,我倒要问你,为何当日参与守值的江令主所属教徒,均被酒水灌醉,事后询问每人也不过喝了一两口酒,乃是因为夜里稍凉暖暖身子,两口酒就能将每个人喝醉,并且无一例外,这又是何道理?”
“我…哎哟…”玄羊索性**起来,眼见支持不住。
这些令主身边也是跟随了不少心腹手下,立时噌噌地抽出利刃,冲上来就要解救自家主子。
其中有三人手下被自家令主喝止,而另外几人非但全无阻拦,更是借机崩断绳索,挣脱开来,回身与擒拿自己的总坛执法堂教众斗了起来。
常、柳二人心神扰动,只觉得双足宛若灌满九江深潭的孽水,半分不能移动。
方才,大祭司玄羊眼看就要被常、柳二人击杀当场,千钧一发之际,就见玄羊身体一扭,如灵蛇一般滑退数步,险险避开两人合力一击。
“你说什么,常护法,你闹的哪一出,难道我们不是兄弟吗?不是你…”许亮立时大喊起来。
只是,大祭司玄羊的武力在忽图圣教也就仅仅稍弱教主西风醉一线,乃是接近当今十大绝顶高手的存在。
段紫宸等稍稍松了口气,却没人看见混在人群中的暗影青衣首领明公脸上露出诡异微笑。
“柳护法且慢,”五护法之一的常杰忽然出声拦阻。
“许亮,你再给大家解释,这些日子频繁出入你府上的暗影青衣,究竟是怎么回事?”
台上的大祭司玄羊此刻脸色更是难看,手捂腹部,豆大汗珠已经顺着额头不断滑落。
段紫宸似是没料到事态竟然会如此发展,张口结舌手足无措。
“那我再问你,为何数日之后,还在调查圣水受污期间,你手下教众就与江令主所辖教众发生了数次殴斗搏杀,死的恰恰就是那夜江令主派去守值的几人?”常杰护法不为所动,步步紧逼。
知枫紧接着从袖中甩出漫天寒光,生生将冲上叛逆阻得一阻,眨眼的功夫,段紫宸已经掠到己方阵营,算是暂时脱开险境。
会场上已经彻底失控,段家飞羽、圣教埋伏奇兵,暗影青衣在南沐的精锐以及几位叛教护法、令主的心腹随从,众人也分不清各自阵营,战作一团,场面混乱不堪,尸横满地。
“常护法此言何意,谁不知道守护圣水乃是要务,均由至少两名令主所辖教徒承担!你问我这话可是要往我许亮身上泼脏水吗?”
赤目重瞳的威力知枫无法全面掌控,但也不是一点没有用,而就是这一线差异,让知枫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重回人间。
暗影青衣杀手扑过来时,知枫只是选择了一种自认为受创最小的方式,躲避了几招致命攻击,硬接了两下杀人剑法,其他的…随他来吧。
几乎同时,知枫肩头、大腿、身体不断被长剑刺中砍伤,腹部更是被一剑洞穿,惨不忍睹。
几名暗影青衣杀手强运‘噬血惊魂’功法拼死一击,虽是重创知枫,但也几乎耗尽自己全身功力,元气大伤,摇晃着站立不稳,再次回气之前也是无力上前将知枫彻底杀死。
就在双方力竭的僵持阶段,又是一道青影闪过,暗影青衣首领明公终于出手,五指齐张,运起‘苍鹰擒鹿’的鹰爪指力,当头罩下。
知少爷再也无力躲闪,索性双腿一软直挺挺倒了下去,“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