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挑了挑眉,等着后话。他知道的,以后,姐姐依偎着他睡的机会,会越来越少。
他失去她了吗?
“多谢。”
“我用的心,肯定比她用的心多。韩彤,我才是在赌她心的人。她可以无所谓,我却是上了心的。”
靳恒远勾了勾嘴角,重新进得病房。
记得以前,每回看书看累了,都是暮白抱她回的房,或是他的房。
她闭了一下眼,本想只是养养神的,结果却没睁开,就这么睡了过去。
苏暮笙有感觉到,在苏锦睡沉之后,就悄悄将她扶下,让她安稳睡好,目光深深睇着。
她是他的!
他拧眉揉了好一会儿。
这小子,还是有点心机的。
“她没打算再宽恕你,也已下定决心不再为你活,不再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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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不累。”
没一会儿,这男人利用男色骗到了一张折叠式陪客床。
走进电梯后,她靠着杨葭慧说:“这一下,他们是再也走不到一起去了。我姐居然这么匆匆把自己嫁了,这是苏暮白怎么也想不到的吧!”
是的,他的心,被挖了。
为此,他挺担忧的,自己又打不过他,将来他要真使坏,那可不得了。
“把她交给我吧!”
敢当着他的面,抱他老婆,找打是不是?
为此,他怅然若失。
心下在感慨:但愿,那个男人真能像他所说的那样,会给姐带来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幸福。
这小子可恶的很,权当没看到,还一把将苏锦勾到了自己肩头上。
靳恒远被他这么一叫,没打算再和他斤斤计较了,退到边上,寻了一只凳子坐了下来——这俩人之间的姐弟情,他必须得接受,正常的亲近,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看到她们出来,轻问:
哼,你敢打我,我就敢名正言顺的吃你老婆的“豆腐”,让你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他往唇角抹了一抹,牙血都溢出来了,身上也摔疼了,后脑勺磕的厉害。
“彻底失去了。”
韩彤看着轻轻一叹,幽幽然的同情在眼底泛开。
他将她放到了陪客床上。
哼,这小子只要愿意,都能让女人怀孕了。
“姐,你要累的话,就靠着我休息一会儿吧……”
“看到了没有,姐姐再爱你,也不会一味的纵容你。
“你造成的伤害,它永远烙在姐的心上了……
美好的旧事就在眼前,可举手,却再也触不到。
苏暮笙满心疑狐的跟过去,看到他微微笑的在和护士台上的白衣天使低低的说话。
他将苏锦抱了过去。
苏暮笙给了一个让苏暮白心碎的回答。
躺在地上的苏暮笙一跃而起,捂了捂发疼的脸孔,唇角好像被撕裂了,疼。
靳恒远看到苏暮笙捂着脸,跟在屁股后头盯着自己,一脸的研究之色,也不知心里在琢磨什么小九九。
他们曾不止一次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姐!”
本以为他是那种心滥情的男人,现在,她突然觉得他该是那种打着灯笼都难再找的有个性、有思想、有深度的男人。
正想着,那男人扫了他一眼。
她是一个感性的人,有着女孩细腻敏感的小感觉。
这就是因果报应。
真不知苏家这一老一大两个女人怎么就把这小伙子惯成这样的?
苏暮笙只得抬头瞟了一眼满面不好怀意在边上站着的靳恒远,小心的躲开他那眼神里的追杀:
他老婆把人家当孩子看。
那白衣天使好像很容易害羞,脸上都红了。
苏暮笙突然忧心忡忡起来:姐嫁给这个男人,真的能把人家给收住吗?
现在,被他看到,有别的男人抱她,他的心,怕是不好受的。
在交出去之前,她轻轻问了一句:“靳恒远,我能问一下吗?”
两人一阵静默。
那一脸的仇大恨苦,真让他怀疑,是不是他什么时候害掉她小命过的。
他定定看着,说:
他眯眼,狠狠冷瞥苏暮笙。
眼前,夜空,灿烂,能让人思起曾经一起夜下数星星,牵手湖边翩翩起舞的旧日情景。
她倔强的不想承认自己刚刚睡着了,抬头,却看到门口,苏暮白正一脸惨淡的盯着自己,那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捏成了一个拳头。
太不懂温柔了。
“到那边休息一下。”
这个可恶的靳恒远,下手怎么就这么重?
苏暮白眼神深了一下,点了一下头,就没再说话。
“有点复杂。该怎么解决,那得靠姐夫了。姐夫说会帮我打这场官司的。我也已经委托姐夫做我的代理人了。”
苏暮笙果然就缩了一下,躲了开去,不敢再招惹他。
她竟嫁人了!
“这就是你背叛她所得到的代价……
苏锦很不合作,马上坐了起来,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衣裳。
可现在,她不想追究这事,什么都比不上陪着母亲来的重要。
说到最后,他推开了他,无视他的失魂落魄,以及满目痛楚、震惊,跟在靳恒远屁股后头去了。
光手上那表,就得几十万。
这情景,看得靳恒远刺眼极了,要不是苏锦就在眼前,他真想一脚踹过去。
人家是小舅子。
同情他吗?
门外头,苏暮白寂寂站着,低着头,惨白惨白的脸孔,让她们吓了一跳,活像他才是那个要死的人一样。
唉!
“我想陪着。不累。你还是和我说说,你怎么惹祸上身的吧……这事,接下去又该怎么解决?”
从头到脚,全是名牌。
几乎在同一时候,苏锦被吵醒。
还是坚持把她抱起。
等他揉好,转身时,看到苏暮白向他走了过来,在他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就被他揪住了双肩:
她也希望他说的话,是可信的。
发困的韩彤愣了愣,惊讶的发现靳恒远居然连这都想到了,忙拉上也在止不住打哈欠的杨葭慧,起身,道谢,离开。
苏锦哪能知道这郎舅在暗斗什么,举目瞄了一眼静静躺在床上,睡得沉沉的养母,将头靠了过去,低低的说:
苏锦略作挣扎,挣不脱,又不好在这病房内翻脸,只能咬着牙任命的让他抱了过去。
苏锦皱眉,没有问靳恒远话,关于他怎么成了律师这件事,她是满怀不解的。
对,同情的。
自是故意的。
“这是要回去吗?”
活该。
*
“我想不通。”
韩彤摇头。
“我也想不通。这人,这是故意在我们面前装的吗?他到底什么意思?”
“唉,谁知道。”
韩彤闭了闭眼:
“我没什么想法。只要他真心待我姐好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