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的他,身上有股浓浓的寒意。“好了,我走了。”
出轨如何,不出轨又如何。
很快,警车远去。
“好。”
正在和墓园负责人交涉的靳恒远,打发了那人之后,转头,见她身上沾飞落残叶,轻轻给捡了,目光深深的睇着:
靳恒远点头。
松开后,苏暮笙笑笑,挥挥手,跟着罗泗上了警车。
母亲一亡故,她没了任何情绪去研究其他事。
最便宜的是搁在在骨灰寄放柜内,除此之外,有六种不同价位的墓地:一般单人墓,一般双人墓;高级单人墓,高级双人墓;别墅型单人墓,别墅型双人墓……
他似乎还一如即往的待她好,可她心里却生了很严重的疙瘩。
这与她自是重要的。
苏锦回抱了一下。
这几天,她没吃好睡好,脸色白的让人心疼。
苏锦说到一半之后,看到他想张嘴插话,显然是对她说的很不满。
苏锦看着,眼泪簌簌直流。
那疙瘩,一日不解开,她一日就难释怀。
是的,事到临头,他抱着下不了那个手,望着苏锦,盼着她能支持他这个决定。
戴了墨镜的他,更让人觉得陌生的可怕,让她没办法将他和“丈夫”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苏家没派人过来。
苏锦转过头看,苏暮笙抱住了她:“姐,你得好好照顾好自己,我会好好的出来的。到时候,我会用功读书的……再也不会让姐姐操心了……我发誓。”
靳恒远挑眉,不想和她起争执,只道一个字:
下午两点,酒宴散去,走出聚德轩,苏锦看到三个脖子里挂了证件的工作人员迎了上来,她不认得他们,但在领头那位的证件上看到了一个名字:罗泗。
“姐夫,好好照顾我姐。”
他们站在母亲爱去的那处幽静河堤,忆着曾经,一起寻春堤上的旧日情景,暮笙怎么也不肯把骨灰撒掉。
这三天,靳恒远担着半子之责,有为姚湄披麻戴孝,很多事情,都是他在操办。
她不给机会,直接用“aa制”堵了他的嘴。
苏锦明白是明白的,案子还在查,而他是头号嫌疑犯,但想到苏暮笙又要被关起来了,她心里就有十万分的不情愿。
她低低说。
“重要吗?”
他们站在原地,目送。
三天以来,他们少有交谈的时候,她沉浸在丧母的悲痛当中,他在忙碌的操办丧礼,竭力将丧礼办得得体。没有经验的他,为此,不知打了多少电话,问了多少有经验的老人,这才让丧礼得到妥善的办成。
来的人,是刑警大队队长。
因为之前说了要撒灰入江,所以没订墓地,现在突然改变主意,在上了回去的灵车后,他拿起电话联系起来。
“多少钱?”
经过了丧礼,这个任性的孩子,一下子好像长成了不少,那怀抱也好像宽阔了不少。
而至始至终陪着他们,只有韩彤和杨葭慧。
她得让母亲安心,一切由他来安排,母亲在天上若是看到了,一定会欣慰。
苏锦立刻紧张起来,拦在苏暮笙面前,一脸戒备的问:
他啊,真是懒得和这个固执的小女人在钱这件事上计较。
“罗队长这是在执行公务。”
他答应,转头看到韩彤和杨葭慧撑着伞,还没走掉,时不时在冲他们这边张望,显然是放心不下她们打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那就先找块墓地,暂时让她入土为安吧……能不能让妈和爸合葬这件事,来日方长,以后再想办法……回了吧……墓地我来联系……”
“你,真能帮上暮笙吗?”
苏锦脸色发白,不肯让开。
“你需要休息。休息好了再来研究这事吧……现在,你打算回哪个家?娘家,还是我们家?”
可他的的确确就是她的丈夫,未来,她得和他共度余生,每晚得和他同床共枕,得忍受他的碰触。
她害怕被他亲,被他抱,被他压,害怕与他赤~裸以对,但接下去,她面临的是,必须和他独处一室,并且不能赶他走。
如果是因爱而结合的婚姻,她肯定不会有这种彷徨,在经历母亲过世这种事时,她更会愿意赖在爱人怀里寻找慰藉;可他们不是,而且,他身上还背着一个悬而未决的罪名,直接挑起了她对他的厌恶情绪。
唉!
接下去该怎么面对他呢?
她陷入了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