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奥迪车。“不知道。”
“苏小姐,我希望您可以郑重考虑一下。这一面,不光能让您有机会了解当年的真相,更能帮助您解除未来有可能威胁到您和二少的危险。回避,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直接把人敲昏了扛走不就得了!”
“苏小姐,苏小姐……”
汤正恩转过了头。
“你们先生是谁?”
杨葭慧脑筋一转,马上想通了,明白了:
杨葭慧绕了上来,挡在了她面前,同时牵住了她的手,将自己当作了护使者。
“汤正恩!”
苏锦转过了身,看到一个黑衬衣黑西裤戴金边眼镜的男人站在身后,正彬彬有礼的询问。
“啥?二少居然娶老婆了?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们……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啊?哎,不对啊,这么大的事,萧家怎么都没有新闻发布会开出来啊……”
那汤助理追了几步。
“送葬重要,还是苏家的家业重要?你不顾苏家,去了那边,能得什么好处?那是去自找罪受?咱不去领这份罪,好不好,好不好?”
“这里头的原因,不是我该说的。我只能这么说,他们父子,有一个解不开的心结。个中详情,以后,您该知道时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就在这个时候,驾驶座上走下另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来,块头非常大,估计有一米九以上,鼻梁上架着一副蛤蟆镜,嘴里还嚼着口香。
“知道。苏锦小姐现在是萧璟珩先生的合法妻子。是萧至东先生的儿媳。”
苏锦摇头,眉皱得更深了:
“为什么?”
大块头罗虎听了,也跟着发出了一声疑问:
“怎么个简单法?”
“太子妃!”
苏锦看在眼,不觉心头微微一暖:好朋友,就是这样的,遇事,一起担着。
回答一径是恭敬的。
可是,正如杨葭慧说的,一个睡了之后就不再联系的男人,对于婚姻又能有多少诚意。
关键是啊,他还得要有拿下杨葭慧的勇气。
“那怎么办?”
大块头罗虎也跟着愁了起来。
这死缠烂打的架势,令苏锦极为不快:
她声音冷了下来,拉上杨葭慧就要绕过他。
她上下打量,很确定自己不认得这人。
这人竟承认了。
“您知道这人是谁吗?”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他对你和靳恒远的婚事不满,那是肯定了的事……你要去了,少不得被刁难。
“嗯!”
这什么嗖主意。
关于萧至东是怎么一个人物,苏锦是了解的不是很透。
杨葭慧猛的转头看苏锦,一只手捂住了嘴,一脸惊到的模样,还将她一把拉到了边上,压低着声音问了起来:
“我听我爸说,这个人是非常非常严厉的,是萧家最最难缠的那位。
苏锦皱眉发出一声质问。
至于结婚……
汤正恩忍无可忍的白他眼:
可不是。
当然,前提是,这个男人,得在以后的婚姻当中担得起作为男人、作为父亲最起码的责任。
“你叫什么名字?是萧至东先生的什么人?”
未来那条路绝对不好走,那是肯定的了。
回答干脆利落,却让杨葭慧和苏锦不约而同疑惑了起来——如果这人是故意来找碴的,肯定会说:不知道。
好奇怪不是吗?
“这个真相,就连二少也不知情。如果您想知道,请您随我马上飞去见先生。”
很明显,这是故意在吊人胃口!
“不是很顺利。”
就算他们逼她签了离婚协议,只要靳恒远咬着不肯松口,不签那个名字,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摆明了就是想把你骗过去……走了,别理他了……”
不过,在回来的路上,苏锦不断的在想那么一件事:
汤正恩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他敢这么说,想来是得了萧至东默许的。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拉回了游思。
在吃干抹净后,会不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汤正恩靠在那里捏了捏眉心,才闭了一下眼,一句“boss来电,请马上接听”的特别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她没有再理会这个陌生访客,直往金辉创意那边而去。
离去的步子,猛的就刹住了。
“单看二少当年把姓名改掉这件事,就知他是决绝的。
“这是……二少的女人?”
她和靳恒远是领了证的,就算他的家人一个个跑来游说她离开靳恒远,离婚是需要双方一起签字才能奏效的。
“对不起,我和萧至东先生生平没有任何交集,也没兴趣听他的教训之言,请你让让……并且哪来的请回哪去,谢谢!”
当然,这话,不是她亲耳听到的,却是她亲耳听到爷爷对姑姑说的。
这些忙碌当中,又有几家欢喜几家愁呢?
苏锦对于萧至冬这人的恶劣印象,也正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是啊,二少这是彻底放弃先生名下的继承权了吗?这么不把先生放在心上,偌大一份家业,这是要白白便宜那对姐弟俩了?我觉得吧,二少真不该这么做!”
汤正恩无视她的不快,且飞快的作了打断:
如果他不拿出真感情打动人心,就算他想负责想结婚,葭慧那边怕也是很难同意的——那丫头,对男人太缺乏信任感了。
“对,这事,的确不能让二少知道。”
苏锦想了想。
身份这么的特殊,也怪不得一上来时态度那么傲慢了。
“汤助理,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这位苏锦小姐,和靳恒远靳先生是什么关系吗?”
“事情办得怎么样?”
苏锦记得清楚,小时候,萧家那几位长辈接二连三的跑来找姑姑,都是瞒着至诚叔叔的。
而姑姑每次被迫和他们见面之后,都会哭上一整夜,在离开和坚持中受尽煎熬。
如果能撮合他们,对孩子来说,应是一件幸事。
“哎,我说,她到底谁啊?你说了,我不就知道了吗?”
正是这有点目中无人的眼神,一下就恼到了苏锦,逼得她冷冷开了口:
“这么看来,二少这是想和先生决裂到底了是不是?连娶了老婆这种事,都没和先生说……”
“……”
“啥?你说啥来了?”
她为之叹气。
那男人未作回答,那眼神,好像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似的。
那人问,嘴角一咧,手就搭上了汤正恩的肩:
能让靳恒远交好的男人,人品难道真的有传说中那么差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像萧至东这种和上头有着盘根错结关系的人物,要真想和他儿子耍手段,靳恒远是不是对手,那恐怕是未知数。
苏锦一欠身,淡淡的扔下一句话,牵上杨葭慧要走。
“汤助理,我已经把我的意思很明确的告知你了……请你……”
六个字,力过千钧,掷地铿锵。
苏锦嚼着这名字,觉得挺耳熟。
汤正恩拍掉他的巨臂,往车子那边走去。
“再让我想想吧!”
“这……怎么一个情况?靳恒远的老子,怎么突然点名要见你?”
那汤正恩是何等人物,见状就知苏锦的心有点活了,遂又补上了一句:
如果萧至东是认可苏锦这个儿媳妇的,为什么要背着他儿子来请她去见面呢?
“至于继承权,他根本没看在眼里。
军人,不是最讲究责任感的么?
可那和她没关系。
那时,这人曾对苏家爷爷奶奶撂下过那么一句狠话:
杨葭慧则回过了头,一边审视这个居心叵测的男人,一边反问了一句:
“面生的很,你哪位,干嘛的?”
“苏小姐,请留步。”
他很心虚的作了回答。
那边沉默了一下,才再度扔下了一句话来:
“老汤,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他们的人,也已经出发了,所以,请你必须抢在他们前面,把人给我安全的带到这边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件事,你必须尽全力。”
事态的严重性,一下被这老总以无比凝重的语气给渲染了出来。
汤正恩一咬牙,马上应了一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