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记得初见，她笑容如撞进了他怀。“行了，你少在那里贫嘴。记得啊，办完事，早点回来。我得好好检查一下你，看你有没有撒谎。”

曾记得的很多，都被他深藏。

她生怕，一放手，他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靳恒远恍惚了一下。

曾记得她回眸大笑，灿烂顽皮尽数写在脸上。

“好。”

*

“我的选择，永远是你……”

“知道了！唉，小管家婆，怎么现在越来越爱管着我了？”

“恐怕不能了。我这边有点事。处理完才能回去。你让厨房给我留饭，可能，回去会有点晚。”

这一刻，他极想马上回去，将她抱进怀，可他却不得不留下来处理这一团乱：

那时，她用她的十二万分的耐心，以及甜甜的笑容，一日复一日的侵蚀他的灵魂，让他渐渐荫生了想结婚的想法，最后，逼得他和父亲对立起来，甚至想过将她带去国外，当那一切的一切从来没发生……

那他真的就会万劫不覆……

顾丽君拼命的叫着，摇着头：

他在心头暗暗一叹，抽回了手：

当年，他说过的话，难道他都忘了吗？

“阿珩。”

声音一如既往的清亮。

“知道了。我会亲自过来。稍晚一会儿。小远，你先帮我守一守她。”

她张了张嘴，似有点不相信他这么无情，目光表达的就是这样一个意思，想了想，却吐出了那样一句话：

站在原地良久，他才走了过去，手上抓着一瓶饮料，待走近，递了过去。

那边，苏锦松了一口气，轻轻嗔了一句：

他的回答，沉静无比。

痛苦在她脸上弥散开来，哀哀的，笼罩住了她的脸。

那个自信满满的女孩子，已不复存在了。

“嗯，闹市区，有车子闯红灯，我的车也受了波及。头扁了，我得给保险公司打电话了……”

“既然你也知道事情过去那么久了，不管你现在再想说什么话，那都已经迟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管当年如何，一切皆烟消云散……不复存在了……”

“我在xx路出了点车祸，和顾丽君的车撞到了一起。大奔烧没了。她人没事，现在医院。vip病房这边。你要是不方便过来，就让顾栎华走一趟。这边需要家属接收一下。我得回去了。小苏会担心的。”

那傻丫头，怎么时候才会懂？

可他听着，却是那么那么的别扭，浓眉跟着蹙起。

靳恒远心思繁杂的来到自己的车边，开门，取了自己的公文包，以及手机。

她几乎是呐喊出的声，心有不甘，更满怀不信。

他本想打保险公司电话，翻看到后，一边往公交站台走，一边打了回去：

医院，靳恒远处理了一下擦伤的手臂，然后，去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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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活在那个时候。”

“请自重。”

“小苏？”

“你在哪？身边怎么那么吵？还有警报声。”

他笑笑，因为她，他才自恋啊！

“怎么又出事了？”

靳恒远低头看，那只纤秀的手，手腕处，数处刀疤，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阳光照射下来，很暖。

“回见！”

苏锦不放心，生怕他又蒙她。

他听着，看了一眼四下里的交通情况，吐着气，很想将心头压着的那团难受吐出去。

是的，他在逼她不得不松手。

“不管你的婚姻过得下去，还是过不下去，那始终是你生出来的。

可如果真娶了呢……

“阿珩，我想过要和你去英国的，真的……可是，那一次，我……”

“你人没事吧！”

如今呢，记忆在，情已淡，心情早不复当年了。

“不是不是不是，那不是我的选择，那绝不是我的意愿。”

“那些已经不重要了。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请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那便是你的选择。”

他没问，匆匆把电话挂了，而后，静静望着窗外。

靳恒远语速比她快，眉是蹙紧的：

如果非要说他对顾丽君没有半分感情，那肯定是假的。

“不行，你这人，有太多不诚实的记录了。害得我现在都没办法信你了。这样，你马上拍个照给我传过来看看。”

病房，顾丽君在挂盐水，脚伤严重，刚打了破伤风。

“没事吧……还是那样帅的，三百六十度没死角。”

她掩了掩嘴，有呜咽声从嘴里溢出来，更有水气在眼底聚集起：

他听着，转开了头：

他摇头：“不，我不是。家属在来的路上。”

“等着！”

三四年的时间，那个女孩，是他唯一交往的对象。

可生活，就是给了他们这样一种难堪。

因为他想放下，当时砰然心动，原因复杂，他的心思，并不若她想象的那么单纯。

“在你为了保下顾栎华，而选择走上这条路时，你就应该有这样一种心理准备。

“这世上的事，鱼与熊掌，不可皆得。没有回头路了。

“你好好歇着吧，会有人来照顾你的。我先走了。”

他转身要走。

她拖着受伤的脚，张开双臂拦了去路，任由眼泪，滴答滚落，她的身子在止不住的颤抖：

“难道我就应该在一个老男人身上耗尽我这一生吗？你让我如何心甘。我才三十二岁。你这是要让我在无望中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