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受到伤害。“对啊,苏锦……小萧也是没办法……”
“靳恒远,你的心,能别这么深吗?”
“去哪?”
怒是一种本能。
这里,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对不起!”
总结性的三个字从靳恒远嘴里冒出来时,苏锦心冷极了。
当情绪渐渐冷却下来,她突然对自己作了这么几个自问。
谁知苏锦抬头就是一记厉叱,目光寒如电掣:
“我去看紧她……”
“不关你的事。”
人,是有七情六欲的高等动物,因事而怒,因事而喜,因事而悲,因事而叹,因事而痛,因事而欢……人的***,无极限,达到时会喜会欢,达不到时会郁会哀……
“你这样一次又一次将我玩弄在股掌之间,到底想证明什么?
“靳恒远,你有把我当老婆吗?”
“闪开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你这是想干嘛去?
一声一声逼问,以机关枪一样的速度从她嘴里射出来,又快又犀利。
刚刚,有一股怒气,在心头不断的蹿烧。
可现在呢……
苏锦再没理他们一下,往外狂奔。
“恒远,我看,你还是别追了,让她冷静一下也好,正火头上呢……现在一看到你,她怕是就来气……你追得越紧,她反弹的越厉害……过一阵子气自然会消的……你派个人在暗中跟着就好了……还是忙正事吧……到时大家情绪都冷静了,更好说话。”
“约定好的夫妻坦诚呢?
靳恒远急追了下去:
因为爱而不得,所以,他才对她有了好感。
靳恒远的行为,不可原谅。
“闭嘴,全都是一丘之貉。”
“行,我马上让长宁订机票,保证今天就能回到善县。”
薄飞泓马上自告奋勇。
她厉喝,哪还有平常的娇软,分分钟就变成了攻击性强大的美洲豹。
“老婆?”
如果事先她知道,如果她也同意了这个计划,这另当别论。
是的,这一刻,她的心,深深就被伤到了。
理是那个理。
所以,为了帮顾丽君走出过去,他毅然决然的将她推了出去,受了那样一份罪?
“闪开。”
苏锦没正眼瞧一下,趁机往下狂奔。
大怒之下,她猛的推了他一把。
曾经,她已经为爱碎过一次心。
因为期待的心理、渴望被重视的心理被严重贱踏了。
“小苏……”
靳恒远纠正她这个错误的说法。
“是我够蠢?还是你靳大律师有通天的本事?能把任何事都玩嗨了,还能把当事人骗的感动流泣,把你当作了救命恩人?
或者,他至始至终爱的是顾丽君……
一句话把这两个男人堵得都没了后话。
如今的她,比起过去,心更敏感了。
他双手叉腰,头疼的冲蓝蓝的天空白了一记眼,点下了头:
季北勋没吭声,只挑眉看着,唇角淡淡笑着。
苏锦把牙齿咬得紧紧的,怒目以对。
结果呢,这份恐惧却是他亲手赐予的。
靳长宁跑过来想劝。
刚刚,她没想。
这个期待值达到了,人的情绪就会被点沸,会生出感恩之情,会喜出望外。
靳恒远这才打住了步子,那个倔强的小女人,已然消失在树荫道上。
“小苏。”
怒在心头,恨难消啊!
售票处,苏锦把证件推了过去。
一只纤纤白净的素手,却将那证件捞了过去。
“不好意思。她不去上海。麻烦你给下一位售票吧……”
苏锦一怔,转头看,一个雍容雅致的美丽女人婷婷静立于她面前,脸上还挂了一抹淡笑,说:
“小苏,上海就暂时别回了,跟我去一趟北京吧……小远的姥姥和姥爷都想见见你!”
这一刻,她有点懵,因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靳恒远的母亲靳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