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之所以能将自己从婚姻的围城里解放下来,顾丽君绝对功不可没。”“阿姨,抱歉,让您难受了,吃不下就不吃了,我们来这边坐坐吧……”
“告诉你一个笑话,我爸因为我离婚,还特意买了礼炮,放了一宿,以庆贺我终于脱离了苦海。
苏锦又一怔。
她轻轻柔柔的一叹,又把那杯红酒给喝了,这才扔下一句话来:
“从今往后,他得对妻儿负责,儿子嫌的钱,属于他们夫妻共同财产,和父母没关系了。
靳媛自嘲一笑:
一丝赞赏在靳媛眼中闪了出来,因为这孩子,很能抓重点。
“可萧至东已经对顾丽君怀了那份心思了……
她想了想,走到门口,问侍奉在外头的家政人员:
“有什么茶,是靳阿姨喜欢的?”
“之后,我还是去查了。
“笑起来,尤其的像。
苏锦想了想,到底还是问了。
“只不过他身上最后几丝道德观和羞耻心,在左右他,所以,才没有对那样一个可以做女儿的小姑娘下了手去。
“可这一次,我对自己的能力过于高估。
“等一见到顾丽君那张脸,我猛然醒悟:这个男人已经完全的、彻底的没得救了。
“萧至东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
“在这件事上,我的心态是阴暗的,是尖锐的,是专横的,更是自私的。这些我都承认。
“正因为这个原因,他对顾丽君上了心,着了迷,入了魔。”
“我倒不怕有人来夺家产。
“只有找他儿子,他才会真正断了心念。
“那麻烦去泡一杯过来。”
“靳家的产业链,一直是控制在我手上的。靳家产业,除了恒远,谁也掌控不了它。
“都说离婚与女人来说,总归是不幸的。
“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这个做母亲的,能让儿子娶这个女人吗?”
“我是个傻姑娘,当年,随父母回国,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对他迷上了眼。
“她很清楚,找其他任何男人,都解除不了那样一个危机。
“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其实,这放在儿子身上也是一样的。
她吸着气,眼神变得坚不可摧:
“在法律上,儿子对妻子有相陪一生的责任,可对父母,有的是常回到家看看的赡养义务。
“从古至今,婆媳关系难相处。我是过来人,我清楚,能做到相敬如宾,已经不错,想要做到亲如母女,世间少。
“我不喜欢顾丽君,一,因为那张脸孔。二,她接近恒远,动机不纯。
当她认可某个人或事物时,她可以很热情,很迁就,会让人觉得亲切可敬。
“但顾丽君有那资本。
“因为我不是宗洁。
这样一个旧情难忘的男人,到底算是一个情种呢?还是一个无情之人呢?
“容我冷静一下。每一次,想到他俩,我就觉得特别的恶心。”
“我不要求未来的媳妇,对我如何如何亲近,但至少,我们应该相亲相爱。
“可与我,离婚,成了好事。
“离婚之后,我才明白,我之前那些年青春,毁在那样一个男人身上,是一件多么让人遭罪的人。
“尤其是人到中午的女人。这个时候的我们,早已经丧失了对于男人来说最有用的生育价值,很难再再婚好。
这一刻,苏锦突然感受到了靳媛身上所折射出来的一种强势。
“阿姨,那张脸,怎么了?”
“不得不说,她多少是有点小聪明的,所以,在发觉萧至东对她有其他想法之后,就把出路定在了我儿子身上。
“跟了他那么多年,我那是第一次查他的行踪。
“那个时候,我很自信。
“我的友人劝我说:去查查吧!可别是他在外养的私生子啊……萧至东能有今天,那可是全凭着你爸给了他强大的支持,才帮他撑过了难关的。可别让他在外播了野种,到时回来夺你家的家产,你就悔大了!
靳媛绝对是一个爱憎格外分明的女人。
面对这样一个人,性情相投,关系必融洽,反之,关系肯定会极度恶化。
“对,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很好脾气,很好说话,也可以恶劣到说一不二。”
她似乎可以看穿她似的,作了一个很肯定的总结,末了,又强调了一句:
“其实支持我敢和恒远这样叫板的另一个主要原因是,我觉得,恒远对顾丽君的感情,不见得如何如何深。”
这话,又让苏锦一怔:“是什么让您有了这样一种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