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给的是人生的初次;他呢,却是久经实战、经验丰厚的男人……“所以,详情我自然就都知道了。
“我呢,自从和萧至东离婚之后,本来是不会再管萧家的事了。毕竟我已经另外再嫁,维护现在这个家的和睦,才我最紧要的事。
“所幸,这种事并没有发生。
“关三天,放他出来一天,再用静脉注射,让他寸步难行。再关他三天,再放他一天,如此,我足足困了他十天。
“而你,苏锦,是唯一一个在他相完亲之后,令他猴急的在当天就拿了结婚证的人。
“最让他痛苦的是,他在顾丽君旧宅内找到了十数本日记。
“我不说绝对没有,但那肯定是凤毛鳞角。
“他还说,他想移居英国,打算和顾丽君重新开始,把这里的一切忘记,希望我可以成全他们。
“他瘦了很多很多。精神状态一直不是特别的好。
“如果不是你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吸引了他,他绝对不会这么冲动的许下了一生的。”
“我也同意他的做法。
“并且,我不认为这是他该担起的责任。
“而萧至东所想到的办法却是,逼着顾丽君嫁给了他。
靳媛这一段长长的叙述,带足了浓烈的感***彩。
“难不成你心里以为恒远和顾丽君上过床的吗?”
“那一年的后来,他放逐了自己一阵子……什么也不做,就那么开着车,游游荡荡。
“他告诉我:‘靳媛,顾丽君怀孕了。孩子是我的,所以,她绝不能再和璟珩在一起了。我们必须阻止。’
所以呢……
“我逼问他:‘你爱她就这么深吗?深到这样的事,你都能容忍得下。’
“被救时的情况,很糟糕。
“他不肯。
“他俩登记的第三天,我就去找他三姑父把他给放了,并且告诉他,顾丽君已给嫁给他父亲了。
“因此,我强烈反对。
那面墙上,有他们同床共枕的照片,有他围着浴巾,抓着枕头嘻闹的画面……让她不那么想,真是太难太难了。
“那天,恒远气昏头了,跑出来后,抢了警员的枪,回去会客厅就对准他父亲头顶的天板开了三枪。
“再后来,出了梆架这一摊子乱事。
“怎么,你不信……”
“为此,他难受极了,恨极了。
“当天,恒远飞去了香港那边的总部,下飞机后,他冲上萧氏大厦去问顾丽君的下落。
“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至于恒远,我估摸着他这些年根本就没有过女人。那小子本来就不大稀罕被女人腻着的,发生了那些事后,越发对女人避而远之了……”
“那一次,我真的是铁了心的。
“也许你会鄙夷,可我没得选择,我不能看着我好好一个儿子,就这么被那样一个女人给毁了。
“他回答我说:‘婚姻这条路,在没有走到人生终结的时候,谁也不敢保证你在决定娶的时候看上的女人,就一定是你这辈子能和你走到尽头的那个。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太容易发生意外。’
瞧瞧啊,自己对他的了解就是这么的不够。
靳媛说的言辞凿凿,让人不信也难:
“‘现在,你为了一时的责任娶了她,以后,你一旦发现你心里爱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时,你能把这段婚姻坚持到最后吗?’
“我听着,呆了半天,然后冷笑的问他:‘你儿子现在正在说服我放他带着顾丽君去英国结婚,以作为对她受到的伤害的弥补。你觉得,凭你儿子的个性,我能说服得了他吗?’
苏锦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有点小尴尬。
“反正在我看来,他就是在将就。
“如果情况是这样的,我会陷进一个两难的局面当中。
“在我看来,恒远对事业的看重,比对这个女人的看重,要重的多。
“他伤心:自己莫名就成了她手上一道工具,至令父子反目成仇,最敬爱的长兄,也因为这件事而受到牵累,正当风华正茂,却被死神夺走了生命。那个家,本来已不像家,这样一来,越发愁云惨雾,家不成家了。
“他想了大半天后扔下一句话:‘把璟珩看起来吧!最好锁住他,找三妹夫帮这个忙。我来断了他的想法。’
“你别不信。这是真的。顾丽君第一个男人是萧至东。”
“他求我说:‘妈,将来那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我没办法去考虑。错也好,对也罢,我觉得,该是我承担的责任,我不能逃避。’
看到苏锦露出了惊愣之色后,她反问了一句:
“因为恒远是来跟我表决心的。
这话让苏锦想起了之前发生过的一件事。
“所以我发了疯似的要阻止。
“那边有他太多回忆。他和至诚的记忆,他和璟珣的回忆……他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多数是在那边度过的……
“在那样一个地方游荡,触景必会伤情,我怕他会越来越想不开,几次劝他回北京,或是去英国,别在国内待着了。
他说他从来没有过那经验。
思及儿子因为知道真相而放逐自我时,她是心疼的……
靳媛绝对是一个感情无比丰富而细腻的女人,所以在儿子的婚事上,她狠下心扮演了一个毁掉儿子结婚想法的坏妈妈的角色。
但这不能说她就是坏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那只能说明她太爱她儿子了,为了保全儿子下半辈子的幸福,她不择手段,也是出于无可奈何。
苏锦呢,听完最后一句后,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心情繁复极了。
不明白啊,自己身上能有什么吸引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