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哑的声音透着几分无法掩视的冷意。可此刻的她,实在喜不起来。
“是我的。遗失很多年了。”
苏暮白和靳恒远,苏锦会选择谁呢?
“很久很久以前了。”
原来,他所说的得而复失,真正的含义,在这里,所谓的命中注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不信的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下一刻,他的手,伸了出来,大大的拳头,在她面前铺开,一个银光闪闪的手镯呈现在了面前:
感觉这银镯,来得有点奇怪。
这太不可思议了……
眼睛一眨,便有泪水汹涌溢出。
这不可能。
“你……你去查了我小时候的事?”
“那年,我十四岁,你八岁。我们在白云县一处穷山沟里遇上了。
这是因为她的失而复得。
如果选择靳恒远,那苏暮白又该如何?
可是……
自从被苏家领养,她绝口没有再提被人贩口卖来卖去的生活,也没有再说起小时候生活在村子里的曾经。
“哭了?眼睛怎么红成这样?”
“李弓?”
他睇着。
最后却因为某个联想而顿悟了。
“那年,我额头有一道疤,头发留的很长……
她有和他提过那些事吗?
她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声。
“哦,对了,你还是一个倔脾气的小姑娘,因为惹怒了他们,他们就不给你吃东西,是我就悄悄给你送的食物。
她一怔,声音沙哑的将它接了过来。
如果选择苏暮白,靳恒远会怎样?
“你还跟我说,你爱笑。无论他们怎么打你,你都要笑,因为笑脸和哭脸不一样,你怕老是哭,就不记得怎么笑了,你说你要一直笑,因为你怕你奶奶不认得你……”
“那年,我记得跑上山,给你摘过,因为你想闻一闻香,你说要是死前看不到那什么,你死了也不瞑目。
靳恒远定定看着,淡一笑:“小书,你的过去,全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你忘了吗?”
她觉得自己该用一种冷静的视角,好好的再研究研究这个男人。
他盯视她的眸光有点深亮,流光四溢中,好听的嗓音缓缓响起:
由他形容出来的少年,怎么可能是他?
所以,一想到此人,身子莫名就哆嗦了一下。
可苏锦并不感兴趣。
那不理智。
苏锦想了想,遥远的记忆被拉了回来。
虽然养父养母曾经问过,可她只说记不得了,就再也没说起过,所以就连苏暮白也不知道八岁之前,她经历过什么?
他已经够惨了。
“你这是哪弄来的?”
不远处,薄飞泓肃立守护,待杨葭慧走近,二人相携而去。
注意力跟着就落到了这个孩子戴的小玩意儿上,她本能的,往手腕处摸了去。
哦,对的,这句话,的确是她说的。
“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苏锦默默看着,没有当场翻脸怒叱。
“他被关了十六年。现在再也不能作恶来伤害你了,别害怕。”
他们现在可是夫妻。
她抬头,心里生起层层疑惑:
他是她的丈夫,可与她,仍是陌生的,哪怕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哪怕曾几次倾心相谈,哪怕他们曾分享了生活中的简单快东……可他的复杂,她还是没有完全看透。
这完全不可能。
薄薄的水光,在眼底铺开,深深的惊讶层层迭荡开……
不信,置疑……
这个男人,真的很沉得住气。
她捂着嘴,抽泣声加重。
答不上话来。
情绪在这一瞬间,彻彻底底沸腾了。
她没想到!
她如何能想得到?
枕边人居然就是她十八年来最想见到的那位二斤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