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毛?”在房间里,她来来回回踱了好一会儿步,情绪就是平静不下来,最后思来想去,抓起手机给杨葭慧打了电话去。
好半会儿,那边才接通。
苏锦听不下去了,马上驳了回去:
“唉……”
怎么就闹成这样了呢?
靳恒远淡淡一笑:“我是律师,我的工作就是,摆事实讲道理。小苏,一切任何有可能伤害到我们婚姻的危险情况,我都要杜绝。所以,这件事,恕我没办法答应。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等一下再回房。”
杨葭慧又在电话里叹了一声,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种情况,的确很让人头疼。我觉得吧,你去劝一劝是可以的,陪着去治疗就没必要了吧!别说靳恒远,我都不放心。”
苏锦无奈的想解释,却被好友打断:
“不许走,刚才我们讨论的话题,还没有结果呢……”
“我不想就这问题和你争论。这会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
“既然我说了,我要你,我要我们现在这个家,我就会忠诚与它,忠诚与你……
“吃饭了!”
这句指控,令靳恒远皱了一下眉。
靳恒远瞄了她几眼,见她完全没有妥协的迹向,眉微蹙,也不说话了。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是我太太,却要陪别人去治病,万一被挖空心思找新闻的记者拍到,请问,你有几张嘴说得清……苏锦,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避嫌……”
她大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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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心里急啊,想开门进去,手都落到门把上了,还是收了回来,转身回了房,砰,也甩上了门。
“可问题是,你若不掌握好那个尺度,你会得不偿失啊……”
“我告诉你,事情若真这样成了不可扭转的现实,从此,他会成为我们生活中一道不可抹去的阴影,永永远远的伴随我们,折磨我们……这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但这份爱,和男女之间的爱是不一样的。
苏锦走进厨房洗手,肚子有点饿,刚刚大战了两个回合,又争辩了一场,心里虽然不痛快,可饿感还是很强烈的。
她该怎么办?
“谁的人生,没一个两个杴的?亲人之间就该互相帮助,那才叫亲人;亲人落难,我在边上冷眼旁观,那还叫亲人吗?那叫禽兽不如……”
“不能的。
这话,堵得杨葭慧顿时哑口无言。
是薄飞泓接的。
“表明了。”
“大姐,靳恒远那是怕你和苏暮白同处一室再旧情复燃,我告诉你啊,这事换作任何人都会有这种担忧的……他不同意,很正常啊!”
“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无视了我的娘家人就那样毁了自己的一生。
这句话,说得不可谓不重,苏锦的脸色,被呵斥得立时立刻发了白。
可甩了门之后呢?
杨葭慧纳闷极了。
“为什么你们要想的那么复杂呢?我只不过是……”
夫妻关系靠冷战,只会越战越冷,何况,他们才亲热完,不是应该甜甜蜜蜜的吗?
时,门铃打响。
苏锦再问:
她说:我不需要司机。
砰,门被甩上了。
苏锦一时无言以对:“……”
“人心从来就是复杂的。何况,你嫁的本是一个复杂的男人。你自己想想,以你男人的江湖地位,万一你在外头被人拍到一点什么难看的照片,再那么一曝光,就算你问心无愧,请问,到时,你得怎么面对媒体?那会对你男人造成致命的伤害的。所以,小苏,既然,你已经决定跟着靳恒远了,那么苏暮白的事,你能管就管一点,要是管不了,就只能放弃……”
“靳恒远,你是知道的,我是孤儿,我没家,所以,当苏家收养了我之后,我对苏家的人,无比的重视。从八岁到二十二岁,是苏家人给了我一份温暖的生活。我爱他们。每一个人都爱。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在餐桌上相对无言。
“刚刚难道我没说吗?
靳恒远已挂了电话,神情也已恢复平静:
“这觉得这能相提并论吗?”
她噔噔噔跟了上去,看到他进了书房,用手一挡,叫道:
“小锦,怎么样啊?你们和好了没有?”
她闷闷给了一个字。
靳恒远却为之冷笑了一声:“你这是在指责我禽兽不如?”
“表明了怎么会没和好?”
薄飞泓把杨葭慧送到家后,就另外找了一个人准备替她开车直奔上海。
“是,以前,我是爱过暮白。可现在,苏暮白与我,不再是爱人,但他永永远远会是我生活当中的亲人。
“你想要一个结果是不是?行,我可以给你一个结果:你说要我去给苏暮白当离婚律师,ok,这案子,看在你的份上,只要他苏暮白愿意再打委托电话过来,我可以接;但你想陪他去美国治疗。抱歉,我不答应。”
甩门,谁不会?
你来我往,这对夫妻,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坚持,就这样对峙了起来。
靳恒远笑了一声,嗓音非常疏冷的反问了一句。
“赶不走。”
一提起这件事,杨葭慧头就疼。
“他怕我出事。我也怕自己出事。又不能让我妈过来陪我。既然他要留着,只能让他留着了。”
苏锦听着微一笑,看样子薄飞泓有戏了……
两个小女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等挂下电话,苏锦靠着床上又思来想去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去贿赂贿赂自家男人,这样冷战可不好,她必须去说服他,或是另外协商解决才是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