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荣似乎是听见了一个大笑话一样,他大马金刀地坐下,双手拍在桌子上,道:“好,既然你要赌,那我自然奉陪,只是现在你的地契都已经在我的手中,你还有什么可以赌的?”“赌它?”
这两个人打哑谜,边上的人却都是一头雾水,许许多多的人都在旁边看热闹,议论纷纷的。
周敏问道:“哥,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就在大家还在奇怪怎么突然之间冒出了第二家出售奶茶的茶坊的时候,大观茶坊对面的云雾茶坊也推出了奶茶,价格更加低廉。
“哦?就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这些赌术可都是你二娘教你的,现在你二娘都已经成为了我的手下败将,难不成你以为你能够赢得了我?”王学荣挑了挑眉毛,戏谑地说道,在他看来周毅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所有的人都被他的这句话给吓住了,这一杯沙冰只不过三十文钱,怎么赌?
王学荣甚是得意,道:“哟嚯,我刚才还奇怪怎么没见着你呢,现在你终于还是忍不住跳出来了,周少东家,你看看着个。”他扬了扬手中的房契,笑道:“白纸黑字,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的,你可不要赖账呀。”
周敏急得跳脚:“不行啊,爹说了,这是祖产,多少钱都不卖。”
于是他就放心了下来。
周敏却是眼睛一亮,走过来搂着周毅的胳膊。周毅低声问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之乎者也不在行,不过剽窃经典诗句对于周毅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宋朝的科举制度,有进士,有诸科,有武举。常选之外,又有制科,有童子举,考进士的人是最多的。宋神宗时期取消了其他的科目,而分经义、诗赋两种,自那以后便一直流行,没有再改变过。宋仁宗命郡县建学,熙宁年间,各种制度趋于完善,学校之设遍天下,出了很多靠之乎者也入仕的人。
“又是这个王学荣,他妈的,要是杀人不犯法我早就撸死他了,整日整夜的来找麻烦,有意思吗?”周毅咬牙切齿,掀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说也奇怪,不再强迫自己死记硬背那些经文,再看起来,似乎也还有些趣味。
周毅平静地说道:“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她不能赢你不代表我就赢不了你,如果你够胆量的话咱们就来玩几把,敢不敢?”
周胜见周毅出来了,脸有愧色,道:“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我们打扰到你看书了?”
透过门帘,周毅能够看到,王学荣带着几个手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和周胜争吵着,周胜老实本分人,又没读过书,此刻已经是憋得面红耳赤了。旁边的周敏低着头站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还有一个人,秦氏,这个每天早出晚归致力于在博彩业扬名立万的女人,她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好像是一尊雕塑。
周毅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一万贯?这竹竿敲得也太狠了,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种开法。说实在话,就大观茶坊这破旧的陈设,一百两,不能再多了。
本以为这样的局面会一直维持下去,毕竟谁都有活路,大家都有钱赚的时候自然就是和平时期。但是就在周毅心安理得地看着自己的书的时候,麻烦再一次找上门来了。
周敏看向周胜,问道:“爹,他们两个在干嘛呢?”
周胜一脸地严肃,说道:“哎,这孩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既然是赌,那就一定有输有赢,何必要把自己的退路全部断掉呢?哎……”
王学荣说道:“既然你把这个都拿出来了,那你觉得,我应该拿出什么样的赌注才好?”
周毅看了看他手中的地契我,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我随意,我觉得你手上的地契就不错,你不是开口就一万贯钱吗,那也算是大数字了,你出地契,我出沙冰,我觉得这样挺公平的。”
王学荣也不迟疑,将地契放在桌子上,说道:“你然你都说了要赌这地契,那我也就依了你,你准备怎么赌?”
周毅道:“当然是越简单就越好,直接摇骰子,三个骰子,谁的点数最小,谁就算赢,只玩一把,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