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史航的状态很狼狈，在从孙锐年口中听到了那样两个字的时候，他刚刚喝进嘴的一大口啤酒直接全部喷了出来。

喷出来的酒水在空中化作漫天水雾，跟天女散似得。

所以坐在了史航正对面沙发上的孙锐年这时候则是状态更加狼狈，因为他直接被前者喷出的这一大口啤酒给喷了个满脸，湿漉漉的水滴顺着他的头发、脸颊往下淌落。

孙锐年整个人傻眼。

而史航则是也反应了过来，赶紧给对方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快擦擦快擦擦！”

“谢、谢谢……”孙锐年也是一边下意识道谢、一边拿着纸巾把脸上的酒水擦了擦，但他依旧是满脑子都处在迷糊困惑的茫然状态。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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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听上去很正常，点烟的动作也仿佛一如既往的娴熟，但孙锐年却无比敏锐细心地发现，面前学长拿着烟的右手居然微微有些发抖。

史航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闷在肺里好久好久才缓缓将烟吐出，形成一道浓浓的白色烟圈，也让他沉默的面容表情在烟圈后显得并不真切。

没头没尾的一个问题，让电话那头的楚方南都为之一怔：

话未说完却突然又顿住，随即楚方南反应了过来：

史航低沉着声音，缓缓开口：“老楚？是我。”

所以——

“不用。”

“是不是他？”

说真的，他是第一次看见面前这位学长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要他的电话吗？”

现如今的回归，似乎才是最该有的事。

“那个中单，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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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这样的一个名字，听上去其实很普通，或许一千个人里都有好几个叫这名字，凑巧重合同名了也有可能。

好不容易擦干净脸，孙锐年抬头看向史航，忍不住问：

深吸了一口气，史航缓缓点头：

“是。”

是挥洒汗水和放声大笑。

迎面，便看见了起身望向自己的后辈。

说完，史航便在孙锐年愕然不解的目光注视下，直接站起身，转头朝着卫生间方向走了过去。

“你——”

他现在是真的打破脑袋都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刚才好像提到那个上海电协代表队中单的名字、会让自己这位最为敬畏的学长前辈反应如此巨大。

但是——

一边说着，史航却又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包香烟，抽出一根衔在嘴上、拿打火机有些颤巍巍地给自己点上，边点边问：

……

当年的离去本就毫无道理。

加上这个高中生的年纪，经过心中的简单推算之后也基本没有差别。

偌大一个魔都，姓楚的人不少，但能够被史航这样称呼的却只有上海电竞协会的那一位，自然也便是身为上海电协副会长的楚方南。

因为似乎这才是最理所当然的。

两人，是意料之中的本就认识。

那个人……

是为了梦想而作为最早开拓者的追寻与前行。

认识？

电话这头的史航脸色不变，却又是咬牙切齿般地从齿缝间再次挤出同样的问题：

史航整个人的身子都为之僵住了一下。

“学长你……没事吧？”

沉默。

异样安静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