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可杀人，从来不是夸大其词。水烧好了，宋氏倒在了一个盆子里，又混了凉水，用手摸了摸温度，然后拿了一块干净的布巾，回了方氏的房间。

“我知道，给她说过亲的也不少，可是她的情况，说的要不就是身体残疾的，老大年纪娶不上媳妇儿的，要不就是死了媳妇的鳏夫，就这还挑她带了个拖油瓶儿子。她怕玉堂受欺负，都回绝了。”宋氏说。

“废这里。”姚瑶说着，视线下移，看了一眼小白身上某个地方。

“其实我觉得婶子还年轻，现在也就二十多岁，一个女人生活不易，如果能找到一个靠得住的丈夫，再嫁未尝不是好事。”姚瑶想了想说。

姚瑶在想，那个人渣王二，怕是天天盯着方氏，一看方氏一个人在家，就按捺不住动手了。

姚瑶就又烧了水，煮上了一小锅玉米面粥，把青菜洗干净，切碎，在粥快熟的时候放进去，起锅之前加了一点点盐，盛了一碗，锅里还剩了一点。

“瑶儿，你回家去吧，娘在这里陪着你婶子，先不回去了。”宋氏对姚瑶说。

“废？”小白愣了一下，“废手还是废脚？”

到了家里，姚玫拉着姚瑶到一边儿，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氏摇头：“瑶儿，你还小，不懂，这清白的名声，对女人来说有多重要。名节比天大，比命都大啊！要是闹出去，你婶子下半辈子再也抬不起头来了，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那王二不是有媳妇吗？他晚上不回家不怕被他媳妇知道？”姚瑶皱眉问。

姚大江想在后院盖个简单的木工房，父子俩正在做准备。

“王二媳妇怕是回娘家了，你婶子说，他是昨天半夜来的。”宋氏说。

“娘放心吧。”姚瑶话落摆摆手，就出去了。

青山村村中间是一条大路，前几年修过，现在大部分地方还算平整，路两边散布着各户人家，有的房子在大路边上，有的要上个土坡。

“娘放心，我不会杀人的，不过给他点惨痛的教训，让他再也不敢动歪心思，是必须的。”姚瑶对宋氏说，“娘去问问婶子，到底是谁。也别跟她多说什么，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让那人付出代价！”

此时娘俩都在厨房里面，宋氏探头看了看外面，然后压低声音对姚瑶说：“问了，起先你婶子不肯说，后来才说的，就是对面那家，那个天杀的王二！”

“娘，婶子说了是谁干的吗？”姚瑶问宋氏。

“娘，我明白婶子的苦处，不会声张出去的。但是娘有没有想过，以后玉堂弟弟都不在家，就婶子一个人，这种事，未必是最后一次。”姚瑶对宋氏说，“这次婶子忍了，那个人渣肯定会得寸进尺，更加肆无忌惮的！到时候，婶子还怎么活？”

姚瑶觉得方氏不会寻死，因为她还牵挂着她唯一的儿子，不管她多伤心，都只能熬着活下去。但这种事对一个女人的伤害，外人是根本无法感同身受的。

“一起去废个人，干不干？”姚瑶问小白。

小白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丫丫，你看哪儿呢？”

“咋解决？瑶儿你不会是想把人给……”宋氏感觉姚瑶的语气像是要杀人。

“这事儿，可能没那么简单。”姚瑶若有所思，“娘你在这儿陪着婶子，我先回家去了，晚点过来给你们送饭。”

“嗯，那我先回去，中午过来给娘和婶子送饭。”姚瑶说，“那个人，娘问了吗？”

姚瑶也没瞒着，就实话实说了，姚玫气得把她会的骂人的话都说了一遍。

“哎！你路上慢点，让你姐做点清淡的。”宋氏说。

“就那儿！”姚瑶一点儿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又看了一眼，觉得只是个器官而已，但某些人渣不配有。

“丫丫你别看了……”小白伸手挡了一下，感觉更尴尬了，“现在就去？”

“晚上，我叫你。”姚瑶话落转身走了。

小白看着姚瑶潇洒的背影，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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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