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休问梁园旧宾客

一

“画得可真好，但这是画得哪里呢？”何鲁雪歪着头问道。

高飞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脑门儿说道：“你傻呀，这上面的诗不是写了吗？回乐峰呀，回乐峰看见没？”

“噢，没你牛，我可不认得篆书。”何鲁雪摸摸被打痛的脑袋委屈地说道。

高飞转身，请教觉远禅师道：“这幅画究竟画的是何事？还请觉远禅师指点一二。”

觉远远远地看着这幅画道：“绿柳居士的墨宝，想来应该与他自身的经历有关吧。”

“老师的经历？”说起来，绿柳先生有什么经历，我还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呢，高飞暗自思忖着。

“您与老师既然是挚交，就还请您详细说说绿柳先生的故事吧。”

“这，这个，请恕老衲无法相告。”觉远面露难色，微微摇了摇头。

“啊，这是为啥？”石保兴在一旁追问道。

“这个……哎”

众人一看觉远禅师不肯说，都感到奇怪，但又不便逼问，只得僵在一边不做声。

二

终于，王旦开口了：“我们可是为了救绿柳先生的命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为什么……”

觉远沉吟了一小会，终于道：“哎，出家人不打诳语，岂可背后胡乱谈论人隐私。罢了，这为了救人，老衲也只得权且破一次戒规了。”

“绿柳先生早年有一个学生，叫做曲祎，二十多岁就被封了将军，那画上之人便是他。”

“曲祎将军的大名，当年大破辽军，开封城中人人听闻过，算不得什么稀奇事。”石保兴插嘴道。

“这倒也是。”

“话说绿柳先生，与老衲相识数十年，他本是山西太原人氏，但出生在河南开封……”

三

觉远正说着，一个小沙弥匆匆地赶进来说道：“师父，少林寺的灵空大师来了，让我速速通报，他正在达摩堂的禅室等您。”

“那……你们就在此稍待片刻吧。”觉远脸色一沉，起身告辞。

觉远紧跟几步，随小沙弥到了达摩堂。

只见灵空正站在窗前，翘首以盼。他剑眉倒竖，阔脸宽鼻，头戴乌色僧帽，身披伽罗袈裟，胸前挂着一百零八颗大小一致的念珠，手中拿着根金光闪闪的水磨禅杖。

一见到觉远，便疾走数步迎了上来：“真是急煞洒家了！”

“灵空师弟，何事令你如此惊慌？”

“哎，此事说来甚是蹊跷！”灵空见到觉远，这才坐下，端起茶盅“咕咚”喝了一大口。

“我于今日午时，路过朱仙镇，遇到一帮歹人欲图不轨。

两个小子贼头贼脑扛着一个麻袋，剩下的两个手持大刀，一个拎着大棒，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便在后面跟了一路，想看看他们做得什么歹事。

后来，他们走进一片树林，在树下歇脚聊天。说什么这一票，可赚得赏金五千两，发大财了。那麻袋放在地上不住的起起伏伏。

我便冲了出去，这帮鸟贼见我禅杖挥得凶，丢下麻袋逃得全无踪影。

我上前解开麻袋一看，里面竟是一个人，浑身血淋淋的，昏迷不醒。显是被这伙贼厮鸟所伤。”

觉远听到此处，心中一凛，难道竟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