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会说实话？看一眼穆依然，竟然不敢对视她的眼睛。

不一会，他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反正别的事情都有我处理，你只需要每天……钱，打扮自己，肆意挥霍，或者……讨好我。”

穆依然也换了衣服，就坐在床边等着。

“宗政晋野，你好像有事瞒着我似的。”穆依然坐起来，看着他，“你不是说过我们要坦诚相待？”

“……为什么问这个？”宗政晋野蹙眉。

反倒是穆依然更平常一些。

“还能什么意思，逼着我要孩子！”宗政晋野把手机放下，破天荒的先关掉灯，“很晚了，睡觉！”

“孩子的事情！”穆依然在被子里面伸手拉过他的胳膊，“宗政晋野，你一向热衷这个话题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不让我怀疑你，可是你的表情动作，所有的东西，都反常。”

她咬咬下唇，“你说过我可以依靠你一辈子的。”

问了也只是自己自讨没趣。

“听懂了？”

也难怪……

“没有！”宗政晋野霍地站起来，“别问了，和你没关系。”

穆依然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宗政晋野，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和你父亲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你会选择谁？”

“就是忽然想知道。”

“谁都不选！这就像是在问我，要左手还是要右手一样，这种白痴的假设不要再问了。”宗政晋野把手搭在她的腰上，“睡觉！别整天胡思乱想。”

穆依然没有再开口，可是却合不上眼睛。

黑暗里，她看着窗帘缝隙间的夜色透进来，忽然觉得自己的未来好像没有光明了一般。

她还能相信谁呢？

谁还能让她依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