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翻出兜里的钱递给雷音,差不多凑够了打车的钱。“好。”
玉溪侧头看着靠在肩膀上的雷笑,感受着小姑娘的不安,看着雷笑额头上的青紫,心里一抽一抽的,她脑子里,还回放着,小姑娘从无助到解脱的哭声。
玉溪等雷音走了,拿着手巾洗干净,打水回来给雷笑擦脖子上的汗,病房的人多,病人加上陪护的,不大的屋子八个人,本就闷热的天气,更闷热了。
玉溪抱着雷音到外面的床上,安顿好了雷笑,才问医生,“她这个伤,我是不是可以告虐待?”
玉溪喊着要走的雷音道:“还有,算了,我的衣服都大,她穿不了,你多带一些钱过来。”
玉溪伸手摸着雷笑枯黄的头发,“我会问问她的意思。”
市医院到了,雷笑到底没挺住晕了过去,玉溪带着去检查。
她想睡觉,可不能睡,她怕,怕睡着了,醒来只是梦,姐姐会消失不见。
“恩。”
玉溪习惯包里装钱,而且不少,雷音又拿了一千,一共两千。
周大妞欣慰玉溪对雷笑的态度,也为雷笑高兴,“好。”
这是她姐姐,她心里一直期盼的人,真的来救她了,她被打的时候没哭,心里一遍遍想,会不会有人来救她,晴姐姐说姐姐喜欢她,姐姐会不会来救她?
女医生看着床上的雷笑,皱着眉头,“已经造成了伤害,可以告,可是,你告了她的父母,她怎么办?她没成年,日后的生活怎么办?你问过她的意思吗?”
女医生明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我做仔细检查。”
周大妞看到了雷笑的伤,抹着眼泪,“好好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
玉溪和周大妞帮着去卫生间给雷笑换了衣服,又把凉席铺了上去,雷笑舒服不少,锁着眉头松开了一些。
“恩,只有被打习惯了,才能不吭声,我发现,雷笑比我可怜,她只能一个人默默承受着。”
雷音忙解释,“医生,你误会了,我朋友是她同母异父的姐姐,她们不生活在一起,今天也是她带人出来的。”
玉溪进来才看清脱掉衣服后的雷笑,有一些是以前的伤痕,有些是新打的,这要多疼,小姑娘一声不吭的,攥着拳头,“我是她姐,我想请您仔细的检查她的伤口。”
自己拿着钱附近商店,买了一套睡衣和凉席,又买了盆子等洗漱用品,最后买了一些水果回来。
玉溪又对雷音道:“回去拿相机,把所有的证据都拍照,我在这里守着,天要黑了,雷笑随时醒过来,我怕她见不到我害怕。”
女医生脸色不善,“你怎么当姐姐的,妹妹长时间被打,你都在干什么?”
医生喊玉溪二人进来,“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麻烦是脑袋,你们带她去检查下,有没有脑震荡。”
回到病房,雷笑挂上了点滴。
玉溪看着躺着的雷笑,“你回去拿下我的包。”
玉溪和雷音打车都是用兜里装的钱,来回打车了得差不多了。
雷笑不哭了,磕到额头有些头晕,没什么精神,唯一能做的,死死的抓着姐姐的手。
“她是私生女,这个身份被瞧不起,忍耐是她从出生就要学习的。”
刚回来,雷笑醒了,见到玉溪,慌张没了,玉溪干什么,眼睛就跟到哪里。
玉溪拿着鸡蛋,“吃点东西?”
“恩。”
玉溪笑了下,喂了雷笑两个鸡蛋,又喝了一些粥,点滴也打完了。
玉溪突然开口,“我要问你件事,很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