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粒翻滚滑落得更快了,‘哗’的一声,一个长着短发的头颅猛然间钻了出来,好似打破了尘封千年的咒印,亦或是穿越千年的时空重力。然而此刻他却不敢苟同:“你好好看看这周围的环境,就算是我们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能不能活着走出这片荒漠还是问题。”
风停了,下方同学的嬉笑之声平息了,更诡异的是所有同学的动作都定格了。
身边有了谷凡,叶浪彻底将心里少量的恐惧元素扫除,原本他就是一个胆子不小的人,毕竟,在山区生活了两年,夜路也走了不少,如果不是这样,刚才恐怕就要被吓晕过去。
‘嗯’一声闷声从沙丘下传出,只见那只破土的手剧烈而痛苦的颤抖着,显然这手的主人正痛苦不已,但却只有拼命的向外爬。
随着他身体的蠕动,沙粒快速的翻滚而下,转眼间,他整个人便爬了出来,只见他居然穿着一身白色运动装,不过奇怪的是此刻穿在他身上却显得那么的不匀称,毕竟手脚均露出一大截在外面。
攀爬的同学还吊在石头上,跳下石头的同学还保持中收腹的之态,照相的同学依然保持中僵硬的笑容
就在叶浪拼命回忆的时候,突然又是‘哗’的一声,从他右边的丈高沙丘中传出,叶浪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跳起,三魂差点没吓出窍,七魄差点没吓散了。
此刻,弯月悬空,挥洒下一抹惨淡的月光,投在沙丘堆中,配合阵阵阴风,倍显诡异阴森。
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顿时涌上心来,那感觉就好比是一个人原本是睡在自己的床上,夜间突然醒来,却骇然发现自己处身于一处庞大的墓地之中,那种可怕,那种孤寂,那种绝望,怎一个恐怖了得?
“刚才不会是你砸的我吧?”谷凡摸着自己头上鸡蛋大的包,试探着问道。
这个刚出土的家伙大口大口无比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似乎是沉睡了千年万年,然而,那一双充满知识文明的眼神却又在瞬间变为茫然。
叶浪一愣,这声音好耳熟,定睛一看,那可不正是自己的好兄弟谷凡吗?
手奋力的摇曳着,沙丘上的沙不断的向下滚落,沉重而诡异的气氛似乎就要找到突破点,大地似乎在颤抖,空气似乎在横流。
一切都似乎被孙大圣施了‘定身咒’一般,诡异而充满神秘的气氛,然而,叶浪也骇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无法动弹,而后面,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然而奇怪的是这只手却与正常人的手并没有什么不同,并不是我们在电视电影中看见的那森森的白骨亦或是血淋淋的鬼手,但此时此刻,这只手的突然出现也足以能将人吓个半死。
他再不敢等下去,猛然将手中的东西砸了出去,正中那黑乎乎的球状物体。
在惨淡的月光下,成百上千的骷髅头从沙地中浮现出来,大小不一,所躺的姿态无同,但从那个个深黑的眼洞中,却无一不散发出诡异的气息,谷凡天生胆大,他居然弯腰拾起一个,在手中把玩端详了半天,一表正经的说着:“是真的,不是石膏。”
莫非这沙丘中埋着一个活人?
“我感觉这里好像是个战场。”叶浪比谷凡“出土”要早些,周围的环境他也打量过几遍了,更加上刚才他从地上捡到的骷髅头,因此才做出这样的判断。
谷凡也是乍听是叶浪的声音,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疼痛,二人犹如久别重逢的情侣一般快速的会合相拥在一起,重逢的喜悦后,谷凡被头上的几个大包传来的疼痛惊醒。
“看来这一下只有白挨了。”谷凡郁闷的说着,同时转身看了看,他才意识到眼前的情况,好奇的说着:“咦,夜狼,这里貌似不是云南石林吧?”
此刻,他正从沙丘上滚下来,摔得七荤八素,一个劲的摇头狂喷口中的黄沙,叶浪心中大喜,在这荒凉的大漠中,他终于发现一个同伴,而且还是他的好兄弟,这种心情可想而知。
他叫叶浪,小名‘夜狼’,本是一名刚走出大学到山区支教不到两年的山村老师,这次是应大学班长周宁之邀到云南参加同学会,而叶浪本不想来,但他大学时代的铁杆哥们谷凡要来,他也正好与这位两年没见的铁杆哥们聚一聚。
“这个”
就在谷凡摸着头一副傻样思考的时候,突然又是‘哗’的一声响彻在这孤寂的大漠中,无异于是晴天霹雳,二人同时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对望了一眼,寻着声望去,只见右边五米外的一座沙丘中钻出一只手来,和他二人出土的方式一模一样。
即便是如此,但二人依然全身心戒备,丝毫不敢大意,谷凡更是从地上捡起两个骷髅头,与叶浪当初的动作如出一辙,沙丘中手的主人奋力的向外爬钻,沙丘上,沙粒不断涌动,又有人要出土了,不过却不知道是人还是?
就在这只手的主人要露出庐山真面目时,突然间,‘哗哗哗’接连数十声,从周围的沙丘上响起,一只又一只手从沙丘中破土而出。
一时间,这片大漠犹如百鬼出地狱一般,再加上惨淡的月光映衬,气氛更显诡异异常,特别是这些手在空中不停的抓扯,让人不得不联想到‘生化危机’中群群恐怖的丧尸,似乎要将活人撕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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