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赵还不期然地出声。
“怎么。”
“你这巧克力,是酒心的?”
“……是。喜欢吃的话,我问问同学哪儿买的。”
叫上赵城河参加婚礼的同学颇讲究表面功夫,选的喜糖只求包装好看。花里胡哨叫人看不分明的包装里是人畜无害的巧克力球,谁知道会是酒心。
喜糖质量不错,酒心也充沛,外层的巧克力咬开后就能立刻感到一股浓烈醇厚的酒香滑进喉咙。
“哥,你离我远点……不是,你回房间吧。”
赵城河不明所以地站起身,但没有走开。
他的喉咙发紧,最后一点甜味还留在口中:“怎么了?”今天他也不唠叨也没怎么口是心非,不是还要和他说事情么,怎么乍的又要赶他走?
“你不走我走。”赵还没回头,径直起身往楼梯走。昨晚张梁衣摸进他的房间又折腾了一次,现在还睡得死沉,只能希望等下他还承受得住了。衣摆却被赵城河浅而用力地拉住:“赵还!你别忽冷忽热的,有事就说清楚!”
赵城河看到了赵还眼里的不耐。
他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他仿佛还看见了一团火……一团择人而噬的埋在火山口的岩浆。
“放手。”
赵还不想强行抽身离开给兄弟难堪,更何况是刚刚交流了“病情”的大哥。他急促地说:“离我远点。我不需要第二个萧护时。”
赵城河显然没有听懂,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无助地抓着赵还的衣角,不明白弟弟为什么突然急着推开自己,更不明白这和萧护时那玩意有什么关系。他犹豫地收回了手,不忘在脸上逞能地挂起嗤笑:“得了,反正你爱干什么,都和我没关……”系。
在松手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被掼到楼梯上,赵还的眼神变得陌生而难以拒绝。
“哥……”赵还在他耳边嗅了嗅,“哥也和我一样,以前就早说不好嘛。”
坚实的胸膛紧紧贴住他,赵城河的呼吸变得急促,头皮发麻:“这种事当然不能乱说!……不要这么近,赵还。”
“我想说的事情之一,就是……酒精在我这儿,值得最高警戒……不是,就算酒量再差,那么点怎么醉得了我?大哥看我是不是还清醒得很?”
赵还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在赵城河耳边轻佻地闻嗅。
“我看你确实不太清醒。”赵城河调动全身的力气冷冷地说道,在赵还听来却声如蚊蚋。
“我想看看大哥的,好不好?”
什么……赵城河紧紧地盯着赵还的动作,双腿被他的膝盖制住,两手也使不上力,眼睁睁地看着赵还把他的裤头一把抓住往下扯:“赵还!你疯了吗!”
弟弟的气息拂过鼻尖,淡淡的酒味从那张和他有些肖像的唇瓣中逸出:“不乖呢。”
这都什么啊……一点酒精都会醉的弟弟,太扯了。赵城河紧张地蹙起眉头,他的身体离赵还太近,已经开始颤抖,那儿好像也开始吐水。
太脏了,他的身体真的对亲弟弟有莫大的反应。——太肮脏了。赵还一时扯不下,便抚摸着裤子找纽扣,把赵城河摸得面红耳赤。他挣扎着要离开,却惹急了赵还,一个用力直接把裤子整个撕开。
“赵还!”
内裤也被自然而然地扯掉,赵城河的身体整个泛起粉红。上身还穿着休闲衫,下半身却一丝不挂,双腿在自家的楼梯上被弟弟彻底掰开,这叫什么事。
赵还期待地看向赵城河的身下。
赵还的眼睛并不狭细,可以算是明亮开阔,单从比例上说,却又偏向长形。一双曳尾生姿的非典型凤眼,在此刻瞪得颇圆。
赵城河感到了异常,赵还的注视让他干涩地咽了一口唾沫。
“哥……”赵还突然笑出声,“哥?”
赵还伸手掏了掏,在赵城河的战栗中摸出一手水光。
他没有看到期待中的两根那玩意,却发现那个微微勃起的东西下面,有个浅粉色的细缝,水光四溢,紧张地收缩着。畏缩的肉核若隐若现,缀在穴顶,通体娇嫩生涩,再下面,才是一朵一收一缩的菊花。
之前还打了那么一会儿的哑谜……真是好大的误会。
赵还的脸微不可察地扭曲了一下。他短暂地找回了清醒,虽然小腹还像火烧一样蕴着惊人的冲动,正逐渐蚕食着最后的理智。
话又说回来,水这么多,大哥的身体还真是敏感。
“你是双性人?”他明知故问,赵城河气恼地瞪他一眼,可惜身体已经软了,眼神也荡漾得紧:你自己也有,问我做什么。
赵还知道彻底坏事了。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家有三个同穿一条裤衩长大的兄弟,却从来没有玩过比大小的游戏。一个长了俩鸡巴,一个雌雄同体,能坦诚相待才怪。
——至于以后能不能玩上这种“兄弟”间的游戏。
赵还半梦半醒地想摸摸赵城河烧红的脸颊,又嫌伸手麻烦,便低头舔了舔。烫的。
赵城河一个激灵,他隐约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骂赵还两句,但是脑子也转不动,平时赵还随意的触碰都能叫他腿心发软发湿,更何况是这种暧昧不明近得要命的挑逗。
他咬紧了牙,支支吾吾地说道:“赵还,住手,你看清楚了,我是你大哥!”
赵还弓着背在他颈侧蹭了蹭:“哥,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嘛——”
浑然天成的、委屈得叫人心颤的语气,像钩子一样狠狠地扎进赵城河的心。他挤出为人兄长的底气,伸手抚慰赵还的背:“那你先下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