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闻言,嘴角勾起:“也好,你叫她来。”
当拓跋安毓被传唤而来时,她看到李尘的眼神便已染上几分迷离与渴望。
她心知李尘传唤,多半又是为了那些令人面红耳赤却又欲罢不能的事情。
清醒时,她尚且记得自己是战败可汗的母亲,是帝国的俘虏;可一旦沉溺於李尘的掌控之下,
她便全然忘乎所以,眼中只剩李尘一人。
她走到李尘面前,竟自然而然地开始褪去外衣,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陛下,我最近新学了些按摩揉捏的手艺,正想请陛下品鑑。”
李尘先是一愣,隨即失笑:“朕此次找你本是说正事,既你这般主动,那便先享受一番再说罢於是在李雪莹含笑的目光注视下,两人很快便无视了旁人,开始了新一轮的“深入交流”与“技艺切磋”。
三日后,李尘带著容光焕发、眼波流转间更添风情的拓跋安毓悄然离开帝都,北上前往边境。
拓跋安毓依偎在李尘身旁,內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这是她被俘至帝都以来,第一次离开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重返北方故地,
志志、期待、不安种种心绪交织在一起,她不知道这次旅程將会带来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儿子会怎么样。
但是她清楚,自己真的离不开李尘。
坐在平稳疾驰的轨道列车包厢內,窗外是逐渐变得辽阔荒凉的北地风光。
拓跋安毓依偎在李尘身侧,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没忍住,轻声开口,声音里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求和母亲的本能:“陛下,拓跋真他其实本质不坏,是个好孩子。”
她深知自己的儿子自上次惨败,丟失了祖宗基业和可汗尊位后,便带著残部投奔了更北方的大罗王朝,如今寄人篱下,形同走狗。
越是了解天策的强大和李尘的深不可测,她就越是恐惧,只希望儿子能安分守己,不要再兴起任何与李尘为敌的念头,那无异於自取灭亡。
李尘闻言,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捏了捏她丰润的脸颊,语气带著戏謔:“他是不是好孩子,朕可不知道,朕只知道,你是个很听话的『好孩子”。”
被一个年纪与自己儿子相仿的帝王如此调侃,拓跋安毓顿时脸颊緋红,羞郝地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她明白,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早已被看穿。
李尘面上带著笑,眼神深处却是一片淡漠,
他绝不会因为拓跋安毓的几句软语就改变对拓跋真的看法。
那个年轻人野心勃勃,韧性极强,气运似乎也不低,上次那般围剿都能让他逃出生天。
放任这等人物在北方积蓄力量,將来必成心腹大患。
李尘对敌人,从不手软。
拓跋安毓虽是他的枕边人,但於李尘而言,更多是一件好用且令人愉悦的“工具”,閒暇时哄哄便可,绝无可能让她影响自己的决策。
即便是他最宠爱的几位妃子,也深知分寸,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她们都清楚,这位陛下虽看似慵懒隨意,不事必躬亲,但在这天策帝国,他拥有绝对至高无上的权威,言出法隨,无人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