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薛家失势,她生了个魏王的野种,尾巴也能翘到天上去……
“你越发没规矩了,体面不要,脸皮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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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足够难堪。
薛月盈却不以为然,扬了扬下巴。
“我有什么不体面的?公婆待我客气,夫君不予苛责,宫里有太后时常提点。我呀,这日子有的是盼头,舒心着呢……”
薛月沉喉头一紧,胸膛里闷沉沉的,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恨不得拂袖而去。
薛月楼也气不到一处来,可薛月沉不发作,她身份低微,也说不出什么,只道:“大姐姐,不如我陪你去外面走走?”
“也好。屋里药味重,我确实有些胸闷。”薛月沉到底是嫡女出身,又是端王正妃,行事素来顾全体面,不便在老太太病榻前发作。
她压下脸上的不快,微微笑着,将手递给翡翠,示意她扶起自己。
“我去园子里透透气,祖母这边,有劳三婶照看着……”
薛月楼连忙应和,“我陪大姐。”
薛月沉微笑,“有劳二妹妹。”
“大姐姐慢些走,园子里风大,仔细着凉。”薛月盈扬声说罢,又喊丫头。
“青竹,去把我带来的老山参,取出来煨上,给祖母好生补补……”
“是。少夫人。”
青竹应着,低头退下。
旁人不知薛月盈,她却是知情的。
别看她嘴上风光,实则处境艰难。
靖远侯府里没人看她顺眼,侯爷夫妇装聋作哑,顾介因助太子查办贪腐案,生怕被人盯上,事后一直称病在家,在府里也从不与少夫人见面。
所谓宫里老太后的“提点”,不过是时时敲打她,让她安分守己,低调行事,不要仗着孩儿给魏王和皇家惹事……
她无依无靠,备受冷落。
也许是发现破罐子破摔以后,反而百无禁忌,只要自己不体面,旁人就拿她无奈,于是变本加厉地豁出去……
“四妹妹如今是越发乖戾刻薄了,看谁都像看仇人……”薛月楼看向薛月沉憔悴的侧脸,很是不落忍。
“大姐姐多保重身子,别跟她一般见识。”
薛月沉疲惫地按了按额角,点点头。
“家里日子难,你也多护着自己,有人说什么,别往心里去……”
薛月楼苦笑一声,“我一个守寡归家的庶女,能有口饭吃、有地方住,就该知足了,哪里会计较这些……眼下,也只能盼着家里逢凶化吉,早日渡过难关……”
薛月沉点点头,没有言语。
走到回廊下,寒风卷着雪粒子扑面而来。
她满腹的忧虑,难逃薛月楼的眼睛。
“大姐姐可是有……什么难处?”
薛月沉眉头微微蹙起。
“难处自是有的。只是……罢了,不提也罢。”
薛月楼见状,识趣地不再追问。
不料薛月沉默然片刻,竟自己开口。
“二妹妹,依你看……六妹妹如今是个什么心思?她对薛家,到底有几分情分?”
薛月楼一愣,认真想了想。
“从前府里对六妹妹多有亏欠,难得她不计前嫌,还肯帮衬一二。虽说是去水月庵做了姑子,可血脉相连,总归是留着一份情谊的。府里有个急事难事,她也从不推辞……你瞧祖母一病,也是她请大夫来瞧……”
她抬头看着薛月沉,又问:
“让大姐姐为难之事,莫非与六妹妹有关?”
薛月沉不便明说什么,避重就轻地一叹。
“她行事太过出格。有些事,牵扯太深,对薛家未必是福。”
她不愿深谈,声音未落,转而拍了拍薛月楼的手背,强笑道:
“还是二妹心细体贴。若老四、老八、老九也如你这般懂事,我也省心不少。等过了这阵,姐姐替你留心着,寻个稳妥可靠的人家,也让你后半生有个依靠。”
薛月楼苦笑。
“大姐姐莫要打趣我。如今我只想守着铭哥儿,清清静静过日子。”
“话虽如此,女子终究也得有个归宿,不然老来孤苦伶仃,铭哥儿也照料不了你……”
她没明说铭哥儿体弱多病,恐非长寿之相,更没有办法替她养老,娘家也靠不了一辈子,但相视间,想到那个苦命生下的女儿,倒颇有一种同命相怜的酸楚,对薛月楼也更生了几分亲近。
正说着话,便见一个下人匆匆穿过月洞门。
见了二人忙上前行礼。
“王妃,二姑娘,妙真师父回来了,带着舒大夫刚到寿安堂……”
薛月沉和薛月楼对视一眼,不及多言,提步便往寿安堂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