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棋没等到回答，避开林彦的视线，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我很疑惑，你条件非常好，也不像是随便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说想和我做爱呢？”

“因为我说我不喜欢和脏鸡巴做爱，你正好是处男，所以想和我试试？还是因为我是你关注的网黄？”

“我想我们都应该再考虑一下这段关系。”

“你关注我很久的话，应该知道我对和真人的肉体关系一直都很谨慎。”

“其实我们都不太了解对方，昨天也是昏了头了，莫名其妙地滚上床。”

最后，程明棋说：“要不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我以后不会再找你做爱了，也希望你不要把昨天的事传出去，昨天应该也没拍照片和视频……”

话说到这个地步，林彦不可能还没听懂程明棋的意思。

林彦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很平静地说：“你怀疑我在骗炮？”

林彦没有露出像之前一样让程明棋很心软的神色，但他这样坦然地说出“骗炮”二字，倒让程明棋有些退缩了。

程明棋组织了一下措辞，说：“也不是怀疑你骗炮……你今年多大了？”

林彦说：“二十二岁。”

比自己小六岁啊，程明棋想，还是个半大少年。

程明棋说：“你很关注我的话，应该知道你这样的男生是我的理想型。”

林彦点了点头。正是因为知道程明棋喜欢这款，他才会成为程明棋口中“你这样的男生”。

程明棋笑了笑，继续说：“你几乎满足我理想中的男朋友的所有标准，这太奇怪了……也不是奇怪，这很玄幻。”

“如果我现在十八岁，或者，如果我现在和你一样是二十二岁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和你一直保持肉体关系，还会想法设法让你当我的男朋友——”

林彦的眼睛亮了亮。

程明棋话锋一转：“但是，我现在是二十八岁。”

“在我二十八岁这年，我的理想男友突然出现，告诉我他很喜欢我，然后和我上床了，还想一直和我上床，甚至随叫随到……好像在追求我一样。”

程明棋顿了顿，避开林彦清亮的眼睛，说：“这对我来说简直难以置信。”

“之前在SP公司的木马房间，感觉你对这份工作也不是很熟悉……看上去，你只是在SP公司兼职？你的年纪，应该还是大学生？你出于好奇，来到SP公司兼职，然后正好遇见了我，对我有点肉体上的兴趣。”

“也许你只是一时的兴趣，但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很慎重的决定。”

话说完了，明明有理有据，但程明棋不敢看林彦的眼睛。

那双眼睛现在是什么样呢？是满含被揭穿的恼怒，还是溢满被指责的伤心？

他在圈子里待了很多年，见过同行业的许多人因为失败的恋情或是丑闻颓败离场。

程明棋一直把程明棋和明七两个身份分得很开，也非常清楚，喜欢明七的未必会喜欢程明棋。

程明棋愿意在爱情中试错，但真的不想栽在一个让自己真正心动的人身上。

但林彦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和程明棋预设的两种反应都不一样。

林彦说：“为什么不相信呢？我就是在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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