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大街小巷的灯光亮如繁星,属于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
魅涩酒吧内,杂多纷乱的灯光照着一众在音乐下狂舞的男女,仿佛在欢庆一场盛大的邂逅。
“来来来,大伙看看有没有看上眼的,在我场子上,就算是天王老子我都给你送来!”说话的是顾尚,在圈子里有名的纨绔子弟,这家魅涩就是他哥开的,因为他经常出去鬼混,他哥不放心外边形形色色的店子,干脆自己开了个让顾尚玩,至少在自家眼皮子底下不会出大问题。
“哟,这顾少都发话了,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有人摩擦摩擦拳脚就去舞厅上勾搭人了。
“跟我客气什么?看上哪个就说哈哈!”顾尚一边搂着怀里的美女一边拍桌。
渐渐地,这次来玩的要么就去找人了,要么就是已经找到人了和顾尚一样在怀里上下其手,诺大的卡座就剩下一个孤零零的人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喝酒。
顾尚好不容易从温柔乡里把眼睛挪开,就看到贺玉宸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他打笑道:“宸哥,怎么了啊这是,还没遇上对眼的?”
贺玉宸嘴里叼着没点的烟,睨了他一眼,道:“今天没兴致,你们玩。”
顾尚听了这话,刚想说两句,就被怀里美女的火辣亲吻夺去来话语权,于是索性直接和美女玩亲嘴游戏去了。
贺玉宸靠着卡座,不由自主地想起今天的烦心事。
下午他下班回家后就见到母亲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身边还有一个怯生生的小孩。
他挑了挑眉,问道:“母亲,您这是……”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虽已两鬓斑白,但风韵犹存,她眼睛看了看低着头的小孩,示意道:“看看吧,这是你儿子,今天起住你这儿了。”
贺玉宸皱眉,看向躲在母亲身旁的少年,问道:“他……我儿子?”
贺母转头摸了摸小孩柔软的头发,起身道:“去书房说。”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十多岁有了他,但因为他母亲难产死了,他就和奶奶一起回了乡下,一直到现在?”
贺母点头。
贺玉宸头疼扶额,低声道:“……真是荒唐。”
贺母锁眉道:“荒唐什么?你十多二十岁干的那些事还不够荒唐?”
贺玉宸无言,只好又问:“那您是怎么发现他是我儿子的?”
贺母按了按太阳穴,头疼道:“还不是因为你弟弟。”
“他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了你有个私生子的消息,就动了心思,结果这捕风捉影的事,还真让他找着了,我一听这消息就赶了过去,从这混账手里把孩子接了过来。”
“这小孩看着小,其实还比文耀大一岁呢,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才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
贺玉宸皱眉,回想楼下的小孩,确实不像大贺文耀一年的,甚至说是他弟弟还差不多。
贺母看了看他,说:“你也不用担心他吵你或惹你烦,他不像文耀那小子跟个猴似的,一天都不安宁,他性子安静得很,更何况,他脑部以前还受过伤。”
贺玉宸一惊:“脑部受过伤?母亲您什么意思?”
贺母忧郁道:“我把他从你弟弟那接过来时,怕他哪里不舒服就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结果发现这孩子不仅长时间营养不良还脑部受过伤。”
贺玉宸沉默。
贺母起身道:“他现在无依无靠的,你对他好点吧,他好歹是你儿子,在你这我放心。”
贺玉宸按着额头,烦躁地把烟吐掉,第一次觉得酒吧的音乐这么闹心。
顾尚已经爽过了一发,现在正和美女窝在隐秘的卡座角落调情,看到贺玉宸起身的动作还不忘把嘴巴从美女嘴上撕下来,打趣道:“不是没兴致吗?怎么看上哪位天仙了?”
贺玉宸理了理衣服,边走边回答:“走了,你们玩,这场子今天算我的。”
顾尚皱了皱眉,看着灯光四散中贺玉宸的背影纳闷道:“他今天是吃错药了?”
美女笑道:“顾少,说不定人家这么急着回去是家里有人等着呢,就别管人家了,管管我吧嗯?”
顾尚笑着重重地亲了美女一下,低声道:“好,哪儿不舒服?来哥哥帮你摸摸?”他心里却想,别人不知道他还不了解贺玉宸吗?龟毛地要死,要是哪天真有人能进他家,那他真就要跌破眼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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