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我需要两把枪。两把新枪。”
余中豪道:“沒问題。五分钟后到。”
肖剑南问道:“你准备怎么干。”
抬腕看了看手表。向天亮道:“现在才八点一刻。离宴会结束起码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现在只能等。”
点了点头。余中豪说道:“不错。先决条件是不能在酒店里干。里面人太多了。只能等宴会结束。等他出來。”
向天亮将防弹衣扔还给余中豪。“拿回去吧。对于高手來说。这玩艺儿反而是个累赘。”
肖剑南点头道:“那倒也是。高手开枪。不会打在脖子以下的位置。防弹衣防不了脑袋哟。”
“哎。你们俩给我说说。这个王君到底是什么。竟然连部长都惊动了啊。”
余中豪凝重的说道:“长话短说吧。这小子曾是一位首长的警卫。因为偷窃首长家的东西。被首长的保姆发现。这家伙打死了保姆。洗劫了首长家。从此亡命北方作案无数。警方多次围捕。都被他侥幸逃脱。”
向天亮问道:“他怎么又混到咱们南边來了呢。”
“一年前。他在津门作案。和你的学长赵铁铣对上了。赵铁铣牺牲。王君受伤逃脱。应该是北边警方追捕得太紧。他才跑到我们南边來的。”
向天亮道:“能跟着林子全。一定是有人牵线搭桥的吧。”
“对。”肖剑南说道。“我作了初步的调查。市第三建筑公司经理林子全的手下。有一个人曾是王君一个团的战友。王君之所以能潜伏清河。应该是王君的战友介绍的。这个人我们也查过了。他并不知情。应该沒什么问題。”
向天亮又问道:“老余。你说他还整过容。”
余中豪点头道:“也不算真正的整容。这小子左脸颊上有一道伤疤。到了清河以后。有一次他跟着林子全去中阳市出差。在那里做了个手术。从屁股上移植了一块皮到脸上。就这么着。他算是整过容了。”
“呵呵。屁股皮贴脸上。他妈的还是人吗。”向天亮乐道。
余中豪问道:“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发现他的吗。”
“怎么发现的。”
“让老肖告诉你。是他手下的人发现的。”
肖剑南说道:“说來真是巧了。我手下有个老警察。五十多岁了。外号老蔫。此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像警察。以前是干反扒的。年纪大了以后。他就干了内勤。”
“半年前。老蔫得了个孙子。老伴就让他天天去菜市场负责买菜。沒想到。老蔫在菜场发现了王君的下落。”
“王君呢。投靠林子全以后。很受林子全的重用。几乎是形影不离。每天还让他去菜市场买菜。”
“王君有个习惯。就是枪不离身。身上总带着两把枪。一把枪在腰间。是关着保险的。一把枪在左裤袋里。是开着保险的。”
“那天在菜市场的鱼摊上。老蔫和王君擦肩而过。就是衣服擦着衣服。连身体都沒碰上。老蔫就发现王君身上带着枪。就这样。老蔫盯上王君了。”
“可是过了不久。老蔫发现王君做了脸部手术。就更盯着不放了。老蔫盯人。声色不露。几个月居然都沒被王君发觉。王君做梦也沒想到。蔫不拉几的糟老头。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反扒高手。。”
“而王君潜逃以后。部里的通缉令上。一直沒有清晰的照片。就在上星期。部里发來了新的通缉令。通缉令上的照片比较清晰。老蔫在值班时看到。一眼就认出來。王君正是通缉令上的人。”
“就这样。我们把王君给盯住了。确认身份后。向省厅作了汇报。江厅长决定今晚逮人。沒想到你小子运气好。又让你给碰上了。”
向天亮听罢。苦笑着说道:“我有屁个好运气。他妈的。拿命干活。我犯得着吗。”
余中豪笑道:“向领导。少说废话。布置任务吧。”
向天亮沉思默想了一会。
“最适合动手的地方。就是停车场。林子全的奥迪车。车号一八一八那辆。就停在停车场的最外边。第一排第一辆。视野开阔。正是我喜欢的环境。”
肖剑南道:“关于林子全的奥迪车。我知道。车上一般坐四人。后座是林子全和他老婆。前边副驾座坐的是林子全的亲戚兼秘书。王君就坐在驾驶座上。”
向天亮问道:“王君手上的黑色箱子呢。”
肖剑南笑着说道:“前几天。沒见王君提着箱子。大概是市一中教学楼质量有问題。问題又被捅了出去。林子全怕帐本丢失。才临时想起装在了箱子里。林子全最信任王君。自然是交给他拿着了。”
余中豪补充道:“我也跟踪过一回。王君左手提着箱子上车前。是用右手开车门。他开车门的时候。两手都不方便掏枪。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机会。”
“不会吧。一个玩枪的高手。是不可能让自己处于不能随时掏枪境况的。”向天亮冷冷的说道。
余中豪问道:“你究竟想怎么干。”
向天亮道:“敌寡我众。是一个我们可以充分利用的优势条件。”
“得。我明白了。你是惦记他手上的箱子吧。”肖剑南叹道。
“对。箱子里有自毁装置。我怕他毁了箱子。”
余中豪惊道:“你是想先让他放下箱子。”
向天亮点了点头。
“不错。快枪对快枪。谁快谁不死。”
“哎。你不要命了。”肖剑南喊道。
“呸。我比他快。明白吗。”
余中豪道:“我不同意。”
向天亮瞪起了双眼。冷冷的说道:
“不用你们同意。别忘了现在我是头。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