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成:“还有下策。”
洪海军:“思成。不会是。不会是……”
张思成:“沒错。不管东西在哪里。”
洪海军:“也就是说。不管姜副县长的死活了。”
张思成:“是的。”
洪海军:“让我直接对向天亮和邵三河下手。”
张思成:“对。一不做二不休。”
洪海军:“哼。先不说能不能得手。就说这后果。他考虑过沒有。”
张思成:“要不怎么说是下策呢。”
洪海军:“下策就是杀人灭口。”
张思成:“这也是沒办法的办法嘛。”
洪海军:“杀人灭口。谈何容易。”
张思成:“怎么。你们二人联手。也对付不了向天亮和邵三河。”
洪海军:“本來可以。”
张思成:“什么叫本來可以。”
洪海军:“我说过。我们是一加一大于二。”
张思成:“我知道。你说过。向天亮和邵三河联手。是一加一小于二。”
洪海军:“对。邵三河的胳膊受过两次伤。一般人尚能对付。但要是和我单练。他准输。”
张思成:“那你怎么说谈何容易。”
洪海军:“明白的说吧。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他们不是两个人在战斗。”
张思成:“他们请了高手。”
洪海军:“其他人倒不足为虑。但我隐觉得。市局派人下來了。”
张思成:“哦。真有人來了。”
洪海军:“沒看见人。但我相信我的感觉。”
张思成:“那。那会是谁呢。”
洪海军:“市公安局原來就两把好手。余中豪调到省厅后。就剩下了肖剑南。”
张思成:“我听说过。也是个狠角色那。”
洪海军:“在滨海。邵三河人称邵阎王。在清河。肖剑南人称肖阎王。你说狠不狠。”
张思成:“老洪。你怕了。”
洪海军:“怕。我还有怕的资格吗。”
张思成:“那不就行了。干呗。”
洪海军:“怎么干。”
张思成:“你们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打冷枪。扔炸弹。你们不是行家里手吗。”
洪海军:“唉。此一时。彼一时啊。”
张思成:“怎么。你被发现了。”
洪海军:“不错。今晚周必洋审了我一个小时。”
张思成:“审你。”
洪海军:“跟审差不多。”
张思成:“都说什么了。”
洪海军:“局党委决定。对我进行调查。”
张思成:“凭什么。沒有证据。他们敢调查你。”
洪海军:“既然符合嫌犯特征的人都要调查。我是无法回避的。”
张思成:“你从周必洋的话里听出了什么。”
洪海军:“一个意思。他们认准了。我就是那个神秘人。”
张思成:“你沒露出破绽吧。”
洪海军:“周必洋是审词讯高手。噜哩噜嗦的说了一大通。我能不露出破绽吗。”
张思成:“什么破绽。”
洪海军:“我和他比枪了。我很快。”
张思成:“这不算什么吧。”
洪海军:“这至少证明。三年前的袭警案。我有能力打伤周必洋。”
张思成:“除此之外呢。”
洪海军:“我当着周必洋拨出來的枪。不是我的公务用枪。而是我私下搞來的枪。”
张思成:“这……这有问題吗。”
洪海军:“你想想。周必洋是什么人。更不用说向天亮和邵三河。只要去枪械室一查。我就露馅了。”
张思成:“这会是什么后果。”
洪海军:“定职反省加隔离审查。以我的职位和事情的性质。他们不需要通过县委和县纪委。就能让我失去自由。到那时。他们甚至不用管我是不是神秘人。就可以对我立案侦查。并向检察院提请逮捕。”
张思成:“老洪。那……那你准备怎么办。”
洪海军:“不知道。”
张思成:“你。你想跑。”
洪海军:“往哪里跑。我不象你。光棍一条。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
张思成:“总得想个办法吧。”
洪海军:“告诉他。我要见他。”
张思成:“我可以转达。”
洪海军:“告诉他。必须的。否则我去自首。大家都玩完。”
张思成:“老洪。你冷静点。”
洪海军:“你记住了。明天晚上十二点。我在这里等他。”
张思成:“一定要面见吗。”
洪海军:“是的。如果我估计得沒错的话。他们已经对我上了手段。手机、寻呼机和电话。都会被监听的。”
张思成:“老洪。你也不要太过悲观。相信办法总比困难多的。”
洪海军:“哼。思成啊。你我相识一场。我给你一句忠告。”
张思成:“你说。”
洪海军:“小心鸟尽弓藏。你懂的。”
张思成:“嗯。”
洪海军:“还有。你不但在姜建文身边做卧底。还睡了他老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一旦他们联合。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所以。你好自为之吧。”
张思成:“老洪。我明白了。谢谢。”
洪海军:“你先走吧。”
张思成:“老洪。”
洪海军:“你还有事。”
张思成:“那个。那个……”
洪海军:“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的。”
张思成:“你。你认不认识几个蛇头啊。”
洪海军:“你想出去。”
张思成:“正象你说的。我总得想个办法吧。”
洪海军:“嗯……行。过了明天。你再來找我。”
张思成:“那我先谢谢了。”
洪海军:“废话。快回去吧。”
……
张思成开车走了。
洪海军点上一支烟。吸完。才上车离开。
u型排水沟里的向天亮。这才开始起身喘气。
这场大戏已渐入高潮。真相马上就要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