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有。要是有目标了。我一定先领过來。让您老人家帮我把把关。”
“哧哧……抓紧点。你也到了该找一个的时候了。”
向天亮知道。老太太只有三个女儿。对自己视如己出。心说要是老太太知道自己的鬼混。还整了一个“百组”。非打烂自己的屁股不可。
各吃完一碗面条和两个荷包蛋。向天亮象在自己家一样。领着邵三河和周必洋上楼。进了客房。就往床上躺去。
“三河兄。必洋兄。咱们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喽。”
“我得睡上一天一夜。”邵三河笑道。
周必洋道:“天亮。我可是第一次來京城。怎么着你也要带我出去转转。”
“这几天肯定不行。”
“怎么回事。他们会追到京城來。”周必洋问道。
向天亮说道:“事情沒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据我师母透露。再加上我的分析。徐宇光要害我和邵局。动机最初可能是单纯的。但事情发展到后來。可能引起了省里乃至京城某些势力介入。所以。我们逃到京城的消息。很快会传到京城里來。”
周必洋担忧道:“那我们住在这里。安全方面会有问題吗。”
“不会。这个你大可放心。”
邵三河道:“我倒是担心。咱们会不会连累易老前辈。”
向天亮自信的说道:“这个也大可不必担心。想动我老师。除非是红墙里那几位开口。总之。只要咱们不离开这个四合院。就绝对是安全的。”
邵三河思忖着道:“这么说來。还是万变不离其宗。斗來争取。还是为了争权夺利。还是和所谓的政治有关。”
“呵呵……三河兄。咱们的事情。只要牵涉到上层。只要牵涉到政治。就基本上大有希望了。”
周必洋问道:“天亮。易老前辈他。他真要全部看完哪些材料。”
“嗯。他会全部看完。”向天亮点着头道。“老头子的能耐你们不知道。别看他今年六十六岁了。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功夫一点都沒褪。他的办事思路我也知道。他要先看完那些材料。先确认咱们是冤枉的。再看看我们的证明材料够不够。有沒有漏洞需要弥补。在百分之百的确定以后。他老人家才会带着相关材料。去找相关的领导。”
“我有点不明白。”周必洋摇着头说道。“咱们一个小小的滨海县里发生的事情。怎么会和京城牵扯上关系呢。”
邵三河笑着说道:“这个情况。是由咱们的国情决定。必洋你想一想。咱们滨海县现任的正副处级干部。哪一个在市里沒有关系。说白了。哪一个沒有自己的靠山。天亮和我。在市里就有方应德副书记撑腰。市局郭局长也算一个。而徐宇光在市里的靠山。就是市长高尧。同样的。咱们的张衡书记。就和市委书记刘如坚是一路的。同样的道理。市委书记刘如坚、市长高尧、方应德副书记。他们在省里也各有自己的靠山和支持。以此类推。由省里再上溯到京城。这就是一点都不奇怪了。咱们这些小人物。在上面在京线也是有瓜葛的。下面的一点点风吹草动。上面自然而然的就会知道。”
向天亮笑道:“政治是社会活动的高级形式。自然界有个蝴蝶效应。南美洲热带丛林里一只蝴蝶的飞翔。扑腾几下翅膀。能在太平洋西部形成强热带风暴。政治活动也是这样。咱们虽然都是小人物。但在必要的条件下。小人物有时候也会震动朝纲。撬动乾坤。”
“哈哈……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用上税。”邵三河笑道。
周必洋道:“对于翻冤。洗清你们两位的冤屈。我是一点也不担心的。”
“必洋。那你担心的是什么。”邵三河问道。
“嗯。我是在想啊。平反昭雪以后。你们会怎么样。还有。我帮你们逃跑。我又会怎么样呢。”
邵三河憨憨一笑。“天亮说。我们会官复原职。该干嘛还干嘛。”
“呵呵……当然了。难道我说得不得吗。”向天亮笑道。
周必洋摇摇头道:“我看不一定。既有冤屈。平反昭雪是肯定的。但官复原职不一定。按照以往的事实。待遇是会恢复。但不一定能让咱们留在滨海县继续工作。很可能会调到市里任一闲职。甚至是调出清河市。”
“说得也是啊。”邵三河叹道。“咱们曾经和清河市整个公安系统对峙。要是让我们继续留在滨海或清河。以后还怎么相处和工作呢。”
向天亮不以为然的摇着头。“我们不一定会被调离滨海县或清河市。”
“为什么。你的根据是什么。”周必洋问道。
向天亮伸手朝上指了指。“关键要看上面。看上面的搏弈。如果支持咱们的人赢了。咱们就能留在滨海县或清河市。就能官复原职。”
“嗯。这话有道理。”邵三河点着头道。
周必洋望着向天亮问道:“天亮。你就不能找你的老师和师母。探听一点进一步的消息。”
“我也想知道啊。”向天亮道。“你们帮我参谋参谋。我师母跟我说。‘事情全都因我而起。上面的。下面的。都是。’你们帮我想想。这话是什么意思。”
邵三河怔道:“要说下面的与你有关。这我相信。但上面的也会和你有关系吗。”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啊。”
周必洋又问道:“天亮。除了你的恩师。莫非。莫非你上面也有人。”
向天亮一脸的苦笑。“你问我。我问谁去。我爸是种菜的。我妈是个家庭妇女。我他妈的上面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