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来,她天天吃药,吃的快吐了,身下不但没干净,身子反倒是越发虚的慌了。
“好狡猾的丫头。”白芷让碧玉把晚膳端进内室,没有理会膳房管事和那两个婆子的谄媚劲儿,只若有所思地用着餐。
在场的都是结了婚的女人,都明白那声音代表着什么,一个个很不自在地别开头去,跟旁边的人交头接耳。
陈贵妃不敢想象那可能的结果,她立刻进了那院子,然而却被眼前的一幕彻彻底底地惊呆了。
白芷起身要走,丽妃却似漫不经心地道:“贵妃娘娘的大宫女,和突尼亲王苟且,这事可是真的?”
蓝子介对着空气竖了竖大拇指。
司马惊鸿连理都没理会碧玉的惊问,直接走向内室白芷的卧房。
蓝子介扑哧笑起来,“十九夫人这招儿绝!”
霜儿和霞儿都是云英未嫁的小姑娘,见此情景,都羞的跑了出去。
白芷暗中咬紧了牙齿,既然陈贵妃如此恶毒,那就不要怪她十倍的还回去。
司马惊鸿目光阴沉似水,“去詹事房领四十板子。”
那么,跟突尼亲王‘肉搏’的人,就会是她了。
也没关门,直接往菊宴方向走去。
只见那个白裙素妆的女人,搂着一大堆金锭子,拿起这个,捡起那个,数的正起劲。
突尼亲王是个胡人,某些方面本就比汉人原始又强悍,再加上多少也吸进了一些催/情药粉,此刻跟大宫女两人那真正的是干柴加烈火。
“把这个贱妇赶紧给我弄醒!”
白芷漫不经心地说。
只见院子里,一对赤身果体的男女正翻滚着,她咬他,他啃她,两人全是一丝不挂,两具身体紧紧地连在一起,一白一黑特别刺眼。
当他放在皇宫的隐卫告诉他,陈贵妃派出的人给十九夫人下药不成,反被十九夫人将药用在那宫女的身上,那大宫女与突尼亲王当众‘肉搏’,让陈贵妃丢尽脸面的时候,他的心并没有一丝高兴。
男人梳着胡人的发辫,女人却是……
白芷将那件玫红色长裙拿在手心,呼吸是屏住的,却将裙子的绣部位使劲儿堵在大宫女的鼻尖上。
大宫女满脸桃红,像是疯了似的扒着自己的衣服,扒完衣服急不可耐地扑向了那个一身胡人打扮的突尼亲王。
白芷如约来到了庆芳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欺我,我定百倍还之!”
“你们千万不能进去啊!”
“那我们就更要进去看看了哈哈……”
“这衣服上放了什么?”
在她们的不远处,白芷一张冷若青霜的脸,嘴角勾出讥诮的弧度。
“还好她没事。”
两个平素不苟言笑的侍卫此刻也崩不住笑起来,只不过,他们不敢像蓝子介那样肆无忌惮地笑,而是把一张脸都憋红了,也不敢笑出声来。
蓝子介摇头晃脑,“十九夫人,蓝某服了。”
“连那女人勾搭七皇子,背叛咱家王爷,他都不在意,反倒关心那女人是不是出过危险。不过……”
有了早上,司马惊鸿陪她做的那场戏,晚餐真是丰盛的不要不要的。送晚膳的人,不光有那两个婆子,还多了几个膳房的管事。
陈贵妃保养得很好的手部皮肤,瞬间留下几道血痕。
她看到了后者目光里直射过来的讽刺。
陈贵妃顿感天旋地转……
马车到了西南王府,又换成了软轿,白芷被两个仆佣抬着回到了梅苑。
马车徐徐前行,她靠在车壁上,因着不久前的那一番折腾,很快睡着了。
这镯子应该值些钱。
好好的一场赏菊宴,就以贵妃娘娘的突然不适取消了。
司马惊鸿吸了一口气,抬腿走向白芷所住房间,伸手推开了门。
夜色中的崇华殿
“麽麽以为还会有谁。”
“亲王去哪儿了?你不是说亲王在这里吗?”
陈贵妃一看,宫女竟然分不开那两人,真是气急败坏,连一向尊贵的形象都不顾了,走过来拉着大宫女的胳膊,拼命地想将两人分开。然而她的拉扯,换来的是大宫女的狠狠一抓。
旁边,一直沉默不作声的迟郁和万田也憋着一抹笑,贵妃娘娘算计十九夫人不成,反被十九夫人算计了,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分明就是在看她。
醒来时,心情便好多了。
突尼亲王一翻身将大宫女压在了身下,一场‘肉搏’迅速上演。
反正,这些人的钱,大半是不义之财,收了这镯子她也不算不道德。
丽妃道:“口气不小。”她缓缓放直了身体,“你且来为本宫施针,一个疗程下来,有效果,本宫赏你,若还是这样,或者更重,小心你的脑袋。”
胡人作派比汉人要开放的多,听了大宫女的话,并不觉得难堪,反而露出一脸淫笑。
白芷只笑了笑,没有做答,对着丽妃行了个礼,转身向外走去。
“满嘴胡言乱语!”几个胡人找不到突尼亲王,便气哄哄地走了。
陈贵妃丢了面子,也丢了里子,里子面子都丢了。那几个贵妇原本都是被她设计带过来,看李青柠笑话的,现在全都一脸鄙夷恶心的看着大宫女。
碧玉把白芷扶进了屋,又给她倒了一杯温度刚好的水,扶她躺下,这才不安地离去。
他想的是,万一她没有那么机智,真的中了那催/情药的毒,后果会是怎样。
除了目睹大宫女和突尼亲王苟且的那几个贵妇,别人都以为陈贵妃是真的病了,怀着失望的心情离开。
大宫女眼神闪烁着,正不知道怎么向陈贵妃交差的时候,却见白芷脸上笼着一层银霜向她走近。
这大门都上锁了,王爷是怎么进来的。
白芷将那异香狠狠地堵在大宫女的鼻端,看着大宫女的脸因为惊恐而惨白,又慢慢布满异样的红潮。
司马惊鸿阴鸷着面色,紫色身影从几人的视线里走了出去。
白芷见大宫女眼神闪烁,情知她在说谎,却并没有急着拆穿,一定是陈贵妃让大宫女给她下了这个套。
他的身形如一只紫色的大鸟,从天而降,无声无息,已然置身于梅苑的院中。
白芷微微一笑,“娘娘放心,针疗再配上我亲自为您准备的药草,一定万无一失。”
“收着吧。”
到了此时,白芷才真正明白,她掉进了陈贵妃设下的圈套。
大宫女也是一脸蒙b。
两个小丫头都是被司马惊鸿从大灾荒那年的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从来唯司马惊鸿的命令是从,虽然此刻心里想不明白,却还是乖乖领板子去了。
她们不知道是谁,陈贵妃却变了脸色,那声音那么熟悉,分明是……
一股恶气顿时从胸口漫生,白芷眼角浮起一抹冷笑,在那帮胡人推开殿门的时候,用意念将失去知觉,如一瘫肥肉趴在地上的突尼亲王移进了空间。
丽妃对着白芷,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白芷的声音从内室传来。
一个突尼的亲信在看到屋子里只有白芷一个人时,立即怒问大宫女。
宫女将白芷带进来时,丽妃神情淡淡地挑开了眼皮,“散场了?”
白芷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岛国片子随处可下,这种’肉搏’,她早在几年前就观摩过了。
白芷神情淡定地回。
碧玉在外面问:“小姐,这镯子呢?”
丽妃道:“也好。”
“你在干什么?”
司马惊鸿皱眉开口。平日没见她是个这么爱财的女人,怎么现在满脸的贪婪样,那双眼珠子好像要掉在金锭子里似的。
白芷被这突然的一声,惊了一跳,下一刻,两手紧紧地护住了眼前这箱金锭子,这可是皇帝赏给她的宝贝。
“我又不抢你金子,你怕什么。”
司马惊鸿很郁闷她这副表情,
白芷想想也是,他是王爷,家里有金山银山,应该不会打她这点儿金锭子的主意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