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泉是个粗汉,才不管她是谁,根本都没鸟她,却是捧着盒子走到款款而来的白芷面前,“三小姐,这是王爷给你的。”
“小姐,做件衣服吧?这里的布料可好了,二姨娘和大小姐二小姐的衣服料子都是这里扯的呢。”他咳了一声道:“太后是有此意,但相王已有心上人,这件事只能做罢了。”
“爹爹找女儿有事?”
李青苹还想抢阿泉手中的东西,却不想阿泉一拳挥了过来,正中李青苹的鼻梁。
忽地又想起她对他用了迷/药,司马惊鸿脸色又阴了几分。
司马惊鸿听着右相关于彬州水患的奏告,脑子里却在回想昨夜的一幕。
碧玉点头,于是,白芷拉了碧玉的手,主仆二人往外走去。
“皇上?皇上?”
李非正看到白芷手中腰牌时,脸色变了变,这逆女有相王腰牌在手,他倒是忘了。
他这是怎么了?
白芷没听见一样,手中拿出相王腰牌,“相王殿下说,谁若为难女儿,就是为难他,爹爹这算为难女儿吗?”
一眼看到手捧紫檀木盒子的阿泉,李青苹喊了一句:“这什么?”
右相心里不痛快,整个白高兴了一场。
李非正照着李青苹腿弯踹了一脚,“你给我闭嘴!”
年轻的皇帝这才微抬了眼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俊面微热,“爱卿所奏,朕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着你去全权办理。”
“小姐,这些都是我们店里最上等的布料,您看看喜欢哪个,赶紧扯上几尺,晚了就没有了呢。”
昨晚的事,她都知道。想想李非正气的那样子,她就想笑。
右相奏禀完毕,听不到皇帝的声音,抬头一瞅,只见龙椅上的某人,他一张月光明珠一般的脸,一忽蹙蹙眉,一忽又弯弯唇,一忽又满脸戾气。
店小二热情地招呼。
白芷一边啃着桃子一边嗯了一声。
白芷笑笑,“想不想出去玩玩?”
右相低唤了一声,“皇上?”
“爹爹若没有事,女儿走了。”
她给他下药,他不治她罪就罢了,竟然还回味起她的种种来了。
阿泉走了,白芷不理会鼻孔流血,鼻梁断掉的李青苹在鬼哭狼嚎,她顾自捧着盒子进了屋,让碧玉将房门关上,走到床边,打开了盒子盖。
白芷瞅着李青苹趴在地上的样子好笑,一边啃着桃子一边离开了前厅。
她对着他那一笑,比梨都要娇。
“是,陛下。”
司马惊鸿回头,气质卓然,“右相还有什么事吗?”
右相躬身退回。
珠子不是很大,但光芒四射。
李青苹又插嘴。
“爹爹,不要打了,这都是三妹那个贱货搞的鬼……”
李非正发现,他现在已经完全无法掌控这个小女儿了,她现在有了相王做靠山,他想打她一巴掌都不行。
李青檬还算是个聪明的,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古怪。
白芷含笑接过,“替我谢谢殿下。”
还有她细细嫩嫩的手指捏在他脸上的感觉。
如果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这珠子定然是光彩夺目。
没一会儿,白芷就被家丁带了过来。
右相面上露出几分尴尬,但还是笑笑问道:“陛下,太后真的有意将小女许配给相王殿下吗?”
“把那个贱女给我招来!”
碧玉手指着前面一家绸缎庄说。
白芷走过去看了看,目光从一捆捆五颜六色、式繁多的布料上缓缓掠过,最后落在一块浅米色碎布面上。
“你们这里有裁缝做衣服是不是?给这位姑娘量一块这个料子的,帮她做条裙子。”
白芷选好了布料对小二说。
小二痛快地应了一声,“好嘞。”
“小姐,奴婢衣服够多了,还是给小姐做吧。”
碧玉见白芷要给她做衣服,慌忙摇头。她已经拿了小姐够多好处了,不能再要小姐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