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鸿却对着她遥遥行了个礼,一副酸秀才模样,“娘子莫怪,这都是为了保护为夫的贞节。”这人什么时候变这么酸了,白芷扭过头去,再不理他,径自向教室走去。
司马惊鸿摇着折扇,眯着眼睛看着她走近。
令他惊奇的是,昨日一场雨后,那些药草中有很小的苗苗冒出来。
白院长又把那本被他翻的都快烂掉的古医书拿了出来,对照着书上所画的图像,仔细看了看,还是没能认出那些小苗苗是什么。
司马惊鸿很恭敬地道:“寻我妻,白芷。”
别说,这越医学院,还真有那么点儿意思。什么时候大顺,也能办一所这样的学校就好了。
白院长捋着胡子,可是一点儿没给这位大燕帝留面子,下了逐客令。
司马惊鸿进不得教室,便在这校园里悠悠哒哒地逛了起来。
而且还不是一种苗苗,起码有三四种。
越医学院有位医德双修的白院长,他听蓝子介说过,眼前这老者,白须白袍,仙风道骨,非常符合蓝子介对白院长的描述。
白芷厌恶地开口,莫名不想看见这人。那夜,他的那句,“不过是满足需要”,让她的心都跟着凉了。
“你先去外面候着,待本院长让人查一查,这里有没有你妻子白芷,再通知你。”
还是等这些苗苗长大些再看吧。
忽然,一道威严的声音乍然响起,司马惊鸿扭头一瞅,却见正前方的石子小路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白袍老者。
白芷进了教室,司马惊鸿不是这里的学生,自是不能进去,就连进这越医学院,其实他也是趁着夜色跳墙进来的。
白院长一愣,“你再说一遍,白什么?”
司马惊鸿并没有像他嘴里答应地那么恭顺,去学院外面等着白院长的查询结果,而是守候在了白芷住的宿舍前,等着她回来。
白芷也听到了那些女生们的话,她回头瞪了司马惊鸿一眼,她什么时候跟他龙阳癖了。
白院长寻思,他那便宜孙儿,不就叫白芷吗?这学院里头,难道还有第二个白芷不成?
白院长起身,命小童去唤白芷过来。
司马惊鸿一点儿都不恼,他此番千里迢迢来南越,便是带她回去的,所以一定会想办法哄她开心。
呸呸。
司马惊鸿非常礼貌地行了个礼。
司马惊鸿只能很恭敬地道:“是。”
他把那只手腕伸到白芷的眼前,手腕上有几道黑色的印子,是他一早上找蓝子介用药物画上去的。
白芷看到那几道黑印子时愣了一下,这男人有这么弱不禁风?
绳子捆了一会儿,便会捆出这样的印子来?
白芷正狐疑着,司马惊鸿又可怜兮兮地道:“我知道你在恨我呢,所以我此番前来,任你打任你骂,我一概不会还手,只要你能解气,怎么都好。”
白芷冷冷瞟了他一眼,“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找我这个罪妃?你若是精虫上脑,自己有需要,大可以把初云公主拉过去,或者再选几名女子入宫,犯不着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找罪受。”
听出她话里的嘲弄,司马惊鸿眉眼掠过一丝愧疚,那夜说的话,他早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