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鸿那家伙赖在她房里不肯走,她被他占了一晚上的便宜,那家伙还准备继续占下去,她得找个地方清静一会儿。
沉着脸把门一关,一回身,却忽然地发现,床上没人了。到了海边,她放开马缰,让马儿独自去觅食,她一个人坐在海边礁石上,两手托着腮,蹙眉嘟嘴,心里头烦死了。
若水听到白芷的声音,把捂着脸的手移开,一脸泪痕,却满是戒备地问,“你是谁?”
白芷将她扶去了那处村庄,找到了一户人家,若水掏了一些银子给那户人家的主人,便临时住下了。
“姑娘,拜托你,帮我去找个郎中来。”
“你动了胎气,还是不要乱走了。告诉我你住哪儿,我去通知他们过来接你。”
“大人,你就真的这么狠心吗?”忽然,有女子凄婉的声音伴着海浪声传过来。
若水擦干净了脸,一张芙蓉面便露了出来。虽然双眼红肿,却并不失其秀色。
“我们两家乃是世仇,有些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女子两眼清泪,“大人,若水不是有意的,可是这孩子来了,我怎的能不要,他到底是你的骨血呀……”
川秀那五指如鹰扼紧女子喉咙的手慢慢松开了,“我们两家是世仇,我们的孩子也不应该存在。回头我会叫郎中过去,帮你打胎。”
司马惊鸿起身向外走去。
她明明不想理踩那人的,可却被那人占了一晚上的便宜,吃干抹净,她心里明明恨得慌,可又抗不住他霸道的攻势,这可怎么是好。
若水握住了白芷的手,因为出来匆忙,白芷并未来得及做男子装扮。白芷道:“找郎中便不必了,我自己就是个学医的,我给你个药丸你吃了,便可以保住你腹中胎儿。”
想将帕子还给她,又觉得不妥,便收了起来。
白芷掌心多出一枚白色小药丸。
白芷走过去,将一块帕子递给她,“他已经走了,你与其在这里嚎啕大哭,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川秀面如冷冰,侧着身子,背手而立。
白芷挑眉道:“我是不小心听到你们说话的人,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们的事说出去的,我只是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大哭,对胎儿不好,才出来劝你一句。”
川秀说完,一身凛冽,头都不回地走了。
白芷撩眼皮瞟了一眼若水,扶着她向那村落走去。
她和川秀大人的事,是背着家里人的,如果被父亲知道,她和仇人有了苟且,还怀了孩子,她和这孩子便都是个死。
若水看了看那药丸,目光中有惊讶也有怀疑。
白芷把那药丸放在了桌上,“这药丸你爱吃不吃吧。提醒你一句,那个川秀,很可能真的派人过来帮你打胎,你还是想小心点儿为好。”
白芷说罢,迈步向外走去。时间不早了,爷爷该找她了,每天这个点儿上,她若是不拎着一坛酒去白院长那里,老头儿便会差了小童过去唤她。
现在又到了晚餐时间了。
白芷抬脚就要迈出这门口的时候,若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这药真的……能保我孩儿?”
虽然那个狠心的男人说过,他不会让这个孩子存在,可她却还是想冒险生下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