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鸿道:“朕也是第一次听说。”老三流连一脸忧色,自那日从陵地回来,他日日处在后悔和自责中,是他将小四带了出去,却没有带回来。
蓝子介想了想,“这得问娘娘啊,只要娘娘不走,不就行了吗?”
白流苏呜呜哭起来,几个师兄弟中,就他最小,年纪比白芷还要小几岁,是小老五。
其实说到底,蓝子介还没有真的相信世上有穿越这码事,只是司马惊鸿问什么,他便说什么。
流念、流连、流苏、几个师兄弟一起扶住了因为动用灵魂搜索术,而身体摇摇欲倒的大师兄白流风。
蓝子介笑个不停。
“好了,别哭了,去为师兄熬那四物汤来。”
蓝子介看向白芷,白芷轻蹙眉尖,面色忧郁,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另一个时空
白流风柔了声道:“哭什么,大师兄死不了。”
司马惊鸿不由又将她的手攥紧了几分。生怕她会突然说,她想回去。
白流苏吸着鼻子道:“可是大师兄会受很重的伤。”
她在这个异世过的好好的,而大师兄却在到处找她,甚至动用了他极少用过的灵魂搜索,这是大师兄自小学得的一门上古禁术。
白流风闭上那双深邃的眼睛。
每动用一次,便会损伤身体一次。这秘术只在她幼时走丢的那次,大师兄用过,尚是少年的大师兄为此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是祖父每日悉心为他熬药帮他调养,他才得以恢复如初。
白流风说话的时候,目光柔和深邃,含着几分疼爱。
白芷虽然人在司马惊鸿的身边,但心却留在了白流风的身上。
现在已经受伤了,再试一次的话,万一大师兄身体受不住死了怎么办。
他把柔和的目光投在身边女子的脸上,“朕的爱妃,她便是从一千年后穿越而来。”
蓝子介眼睛瞪得像两个猫铃。“陛下是说,娘娘是从一千年后过来的?哈哈,简直太好笑了,皇帝您可真会说笑话。”
“大师兄,你怎么样?”
众兄弟都出去了,临走之前,将房门掩好。
而白芷此刻所想,也正是如此。
他对不起师父,更对不起小四。
司马惊鸿郁闷地阴了眼神,“蓝子介?朕可有跟你说过笑话?”
说起来,白流风并非白老爷子的亲孙子,而是白老爷子收养的白氏孤儿,因为自小养大,比亲孙子还亲。
白流风翻开那本手札,再一次阅读上面一段熟悉的文字。
“她,十六七岁的年纪,女扮男装,我虽已看出她是女子,但她不说,我便也不戳破。她管我叫大师兄,说我和她的大师兄长的一样,连名字也一样,都叫白流风。”
“她醉酒的时候,曾说,大师兄唤她做小四,她伏在我的手边,轻轻呢喃着大师兄……”
白流风轻轻合上了那本手札。
南越王的时代,距现在有一千年,写这本手札的越王是他不知第几世的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