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风心情好,身上的伤也好像一下子好了大半,清朗的面容上洋溢着春风拂面的喜气,他白衣转身,颀长的身形蹲下,向着凌琳伸出一只手去。
李姓考古人员也觉得实在匪夷所思。看那木盒子的腐朽程度,决不是几十年可以达到的,还有包裹着这画卷的黄缎,那纹理,决不是现代纺织工艺做得出来的,而这画上的人,又真的是现代人。大燕帝在现代的时候,偶然一次看到白流风手腕上一块黑色腕表,不知道那是什么,还偷偷问白芷来着,白芷告诉他那是现代男人最喜欢的腕表。
白芷看看那价钱乍舌,“司马惊鸿,这表贵着哩。你确定要买吗?”
因为这画根本不是古代人的画法,勾勒出画上人物的每一根线条,都充满现代气息,那女子的笑容带着一丝俏皮,那男子眉眼淡淡的透着风华,甚至,这李姓考古人员眯眼细看,他还看到这男子的手腕上,绘着一块男式腕表。
这好像是百达翡丽上季度的新款,蓝宝石腕表。
她惊讶了一下,继而向着白流风伸出一只白嫩嫩的手,“流风,拉我一把。”
要说这大燕帝在古代是个英明神武的皇帝,但是在现代,那就像个孩子,在白流风面前,什么醋都吃。
此刻,白流风眼角噙着一抹笑,看着那李姓考古人员,一只修白的手伸向他,那意思,可以给我了吗?
他一眼便看中了那款蓝宝石表壳,带有时间和日历的腕表,手指着电脑屏幕,立即就要买下来。
凌琳抬头望了望那只修洁的手,伸手够住,白流风五指收拢,轻轻向上一提,凌琳只觉自己身子瞬间腾了空,下一刻,已经平稳落在了地上。
司马惊鸿却非要不可,因为白流风有。
原来这真不是什么文物。围观的人们都露出些许失望。他们哪知道,这真的是文物,而且是货真价实来自一千年前的文物。
白流风将画卷小心地卷起,转身走几步,一步便迈上了那深约两米的槽坑,围观的人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槽坑里,希望能再挖上什么新东西,没有人注意到白流风是怎么轻飘飘落在平地上的。
正好这话被白流连听去了,看司马惊鸿哪哪儿都不顺眼的白流连便想着让司马惊鸿破费一把。
凌琳娇呼了一声,满脸喜气地将白流风抱住,“你有功夫对不对?你能轻轻一跃,就跳到上面来,还能很轻松地把我拉上来,你一定有轻功还有内功。”
但凌琳看到了。
但这事司马惊鸿不知道。
白流风说完,也不管凌琳什么表情,转身就扬长而去了。
凌琳一张俏脸,僵硬了半天,又迈开步子追了过去,“白流风,你小师妹她过的很好,你可以放心了吧?”
白流苏和白流连站在车子边上,都好笑又无奈地瞅着这一对。
考核秦女医的日子到了。
白芷亲自坐阵,坐在临产房中,铺着厚厚坐垫的椅子上,旁边碧玉和另一个小宫女守着。
秦女医熟练的做着接生前的准备工作,接着是紧张而揪心的生产过程,白芷一直细心观察着秦女医的每一个步骤动作,她发现,这秦女医接生的技术和手法相当纯熟,而且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