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相王俊脸掠过一阵阴鸷。
太监道:“右相夫人说,她家女儿有隐疾,不能结婚。”
吱吖一声,庵堂的门打开了,出来一位中年女尼,“阿弥陀佛,施主找谁?”
至于是什么隐疾,右相夫人没说,但只要是隐疾,定然不会是什么好毛病,这样的女子,陈太妃当然不会让她嫁给自己的儿子。
相王道:“本王没有替你夫人求过情,你去告诉你女儿,她不用出家,本王也消受不起。”
……
师太退到一旁,“两位请吧。”
相王放心了。可是忽而又蹙蹙眉,他想起了那日,拦在他马前的女子,她流着泪说,只要他在皇帝面前帮着求情,饶了她母亲一死,她便主动退婚,从此青灯古佛,日日为他祈福,但愿后边的话都是随口说说。
相王一皱眉,“右相说的哪里话,本王何时让她出家?”
阿泉是个粗人,嗡声嗡气地问:“师太,这里是不是来了位姓王的小姐?”
他没帮过那女孩儿什么,但愿她也别真的青灯古佛,去日日为他祈福。
相王从马背上利落地翻身而下,走上前来,对着那女尼施了一礼,“在下司马惊青,那女子是在下的未婚妻,恳请师太让我们见上一面。”
相王府大厅
蓦地传来的声音,让跪在地上等待剃度的王绮丽心头一跳,她不由侧过头去,但见一个白衣俊秀的男子大步跨了进来。
右相撩衣摆跪下,“臣见过相王殿下。”
师太回道:“是有一个姓王的女子。不知两位找她所为何事?”
右相忽然发出了哭音,一把鼻涕一把泪,又跪下了,“殿下,求殿下开恩,不要让小女出家吧……”
师太心中惊讶,这位莫非便是当今的相王殿下?
司马惊鸿怀里的小家伙忽然张开小嘴,大声地哭了起来。
司马惊鸿终于找到了可以拉拢儿子的机会。
右相起了身,“臣这就去跟小女说。”
王绮丽望着眼前这个一直深深迷恋的男子,深深闭了闭眼,“这是我自己愿意的,殿下不必在意。”
“殿下,右相大人求见。”
一柱香的时间,相王一人一马已经到了郊外景月庵的门外,阿泉也随后勒住马缰。
“殿下,宫里传来消息,皇帝陛下给小皇子取名叫慕白。”贴身太监来到院中相王的身边。
王绮丽听着这冷冰冰的声音,顿时掉下两行清泪,“住持,且剃度吧。”
心心念念的人,他对她如此冷情,她即便不剃度,失去了心头的念想,回家又还有什么意思?
“师太,不要啊!”
右相夫人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她这个女儿,从小就是个烈性的,性子执拗,一旦打定的主意,十匹马都拉不回。
如今女儿眼看就要变成尼姑了,这可怎么是好,右相夫人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