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个人安静下来,确实有一个怪怪的声音传来。
浆糊这小子跑的很急,追了十几步,钟山见追不上便停下扶着膝盖休息,喘口气。
浆糊拉住钟山,悄悄说道:“钟叔,这人哭的咋这么奇怪呢,好像挺惨的,挺渗人的。”
“好像是那边儿吧?”浆糊指着不远处一个林子说道。
林中并无小路,所幸并无荆棘,都是杂草,因为树荫的缘故,绿意比外面要少了很多。阳光透过不算茂密的枝叶投射到地面上,斑斑驳驳,像是一幅随意涂抹的油彩。
“浆糊,快别闹了,你听听。”钟山喊道。
越来越近,钟山发现这哭声并非来自于林中,林子另一边,是一条小河沟子,河并不宽,里面微微传来哗啦哗啦地流水声,想必这是山上的溪水流下来汇聚而成的。
浆糊便也在十几步开外停了下来,生怕钟山骗他过来抓住他,还不敢回来。
再往四周看去,并没任何别样景色。
“别瞎说八道,你听谁哭和唱歌一样好听了?”钟山瞪了浆糊一眼,“走,过去看看。”
钟山和浆糊忽视一下,快步穿过树林,朝那条小河边跑去。
浆糊“嗯”了一声,跟着钟山便朝那林子走去。
近了之后,钟山这才发现,这是一片白杨树林,夹杂着几棵柳树。而那声音已是越来越清晰,就在林子里面。
钟山顿时感觉不对劲儿,貌似自己被浆糊耍了,急忙回过头去,见浆糊果然手里拎着那块玉佩,在手里抡了两抡,脑袋两边拨楞着,一脸幸灾乐祸得意的笑。
钟山也慌了神儿。那可是个宝贝,怎么说至少也是明朝的古董,几百年的老物件了,怎么能说丢就丢了。忙也慌张地沿着原路去找,可是那玉佩本是淡绿色,和草色差不多,又不到掌心那么大,这茫茫一片草丛,如何能轻易寻到。
“哈哈哈哈哈哈……”
钟山和浆糊走到那女人身后。那女人哭的依旧伤心,似乎并没注意到二个人已来到她的身边,或者根本无心去看。
钟山一言不发地站在女人身后几米的距离,那女人面对着河。
浆糊忍不住了,“钟叔,她怎么还哭呀?”
浆糊的这句话将那女人的哭声打断,只见她猛然转过身来,看着钟山。
好一个美女胚子,只见这女人虽是一幅农家女打扮,衣着朴素,可是眉眼之间却是顾盼流芳,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泪水挂在脸上,却丝毫不能掩盖她美女的本质,一条乌黑的大辫子,黢黑油亮,额前刘海,均匀的遮住半个额头,额下一双柳叶眉,弯月眼,鼻梁小巧挺,一只樱桃小口被牙齿半咬,配上白皙的偏圆的脸庞,虽眼神里带着怨气,却足足地将二人看傻了眼。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那女人盯着钟山和浆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