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在……”浆糊坐了起來,然后幽幽地说。“瞅什么呢,”钟山问。
小懒手里的枕头再一次扬了起來,“你再说,”这回小懒父亲看得及时,将枕头及时夺了过來。
“对呀,你问一个死人干嘛,”
浆糊尴尬一笑。
“慢着,”钟山忽然喊停。
片刻之后,钟山见那水碗里水波逐渐趋缓,便问浆糊可否吃饱,浆糊捂着肚子说道:“我个她这肚子里塞了两碗菜粥,这个可以吧,”
“要死人衣服干嘛,多晦气,而且,一般家里老(死)了人,他用过的被褥和衣服都是烧了的,谁还会留下呀,”小懒父亲说道。
“哎哟我操,我怎么你了,你打我,”浆糊捂着脑袋,回头瞪着小懒。
“这正是难办之事,但是这事一旦办好,我可以让奶奶主动离开,”钟山说道。
于是二人又纷纷躺下,各自握着那筷子,钟山施咒,这回小懒母亲身体抖动的厉害,想必又是小懒奶奶的阴魂和母亲的生魂揪扯的缘故。
“怎么了,”
钟山继续说道:“你要是信不过我在钟山,大可以明说一句,我们立刻就走,这种事你别以为我愿意管,”
“我需要你们给我准备一件这张爷平日里最喜欢穿的衣服,死前穿的更好,”钟山神秘地说道。
他那动作那么明显,任谁也能看得出來,小懒在一旁“呸”了一口,“不要脸,”
还别说,也多亏了这动作是发生在小懒母亲身上,带着些女人的柔美和气质,若是换到浆糊本尊之上,一个一米八的臀肥膀圆的大汉,捏着个小汤匙,翘着兰指一口口地喝汤,要多喜感便有多喜感。
小懒被钟山这么一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只顾得眼泪啪嗒啪嗒地落着,其实,她也委屈。
“要我怎么帮你,”小懒父亲问道。
浆糊像是刚睡醒一样,还沒來得及坐起來就连忙摸了摸自己身上,然后腿一夹,这才舒出一口气。
钟山看了看在抹眼泪的小懒,沒给她好脸色,对小懒父亲说道:“我现在已发现了一些苗头,你家奶奶回來上身的真正原因,”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浆糊才微微地整开眼睛,然后盯着天板,眼珠子一顿骨碌。
小懒和父亲对视了一番,纷纷摇了摇头,这东西的确难找。
忽然,小懒父亲一拍大腿,兴奋地说:“有了,要是他穿破的旧衣服行不行,”
钟山想了想,点了点头,“只要是他的亲人能认出來就行,”
“那好,那我去找,”小懒父亲兴奋地说。
“不是都烧了吗,”小懒追问。
“这个一定沒烧,”小懒父亲头也沒回,径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