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辉此时仍是一脸呆像,而弟弟冯国强则一脸焦急地想知道更多的信息。但是钟山能提供的信息都已说了,见他如此着急也没有办法。
钟山此时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见脚上沾满河里的淤泥,心头忽然一动,连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脚丫子嗅了起来。
浆糊等人不解其意,纷纷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钟叔,你是不是被冻傻了?”浆糊问道。
钟山没有说话,而是继续抱着自己的脚闻着,然后眼睛瞟向远处,似是在思考什么。
浆糊不禁有些急,连忙对马龙飞他们喊道:“坏啦,我钟叔真的被冻傻了,抱着脚丫子闻起来了……”
“瞎嚷嚷什么!你没看他是在想事情呀?”马龙飞不耐烦地对浆糊说道。
浆糊虽然看不惯马龙飞这种说话的强调,但是这话里内容却让自己放下心来,不由得用手在钟山面前晃了晃。
钟山没有说话,目光看向马龙飞。因为他对冯国强到底有多大本领自己并不知道,若是他能很快调了机械过来堵住两边,然后用大功率水泵抽水的话,也未尝不可能,只是如此一来,必定要耗费大量人力和时间。而且自己毕竟是在和马龙飞比赛,以他那性格,很有可能自己说出一个办法,他一生气,就是不这么办,到时候难免陷入两年境地,所以看看马龙飞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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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最想要的正是这个答案。看来马龙飞和自己算是想到一起去了,所以赞同地点点头。
“带走孩子的人一定和这河有关系。”
马龙飞见钟山看自己,便说:“咱们三个不回去,直接回城里找我朋友去,弄了潜水设备就回来。”
几个人快速朝车那走去。
马龙飞连忙说:“你的意思是这河里……”
马龙飞对冯国强说道:“你带你大哥回家,下次就别跟着我们来了,回去别和老太太说,就说大哥身体不舒服,先由你送回去,我们还在外面找。只有一时找不到,他们心里就还有一丝希望。”
钟山此时听了马龙飞这话,不由得朝他看了几眼,心道:这小子此时并不像和刚见面的时候自己认识的那样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呀,心肠还算不错。
钟山白了他一眼,然后脚伸到水里涮了涮,简单晾了一下才把鞋子穿上。
“你们坐好了,开起来你就不舒服了。”马龙飞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表情微微一动,说不清楚是不是笑容。
马龙飞的话果然应验。侉子开始还跟着那吉普车,行驶了十几分钟之后便在一个岔路口分开了,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由于来的时候都是柏油路,即使是土路也比较平坦,昨夜的雨似乎并没有什么影响。而此时马龙飞上的这条路则完全不同。路是小路,坑坑洼洼,加之他开得又快,泥水飞快地被甩在后面,而侉子车也开始剧烈颠簸起来。
“这味道好奇怪,竟和孩子被褥上的味道相似。”钟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