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我感觉那个东西就附在了草蚂蚱的身上不再移动。这时啊兽又重新睁开了眼,用手小心地捏住那只草蚂蚱,把它放在蜡烛下面。
我赶紧凑过去,两眼盯着啊兽手里的东西,刚才它还是一只草蚂蚱,此时仿佛像有了生命一样,两只触须不停地摆着。它撑起自己的六只脚,艰难地向前移动了几步,好像还不适应这个临时的“身躯”。
“孙淼,是你吗?”我脑子忽然有点抽风,来了这么一句。
我刚说完这句,它的两条触须就不动了,只是高高地扬起,然后又重重地放了下来,如此反复两次,好像人类在点头。
“你还活着?”我又问。
它的两条触须左右摆动了两下,好像人类在摇头。
我刚想问什么,那只草蚂蚱突然两条后腿一蜷,“噌!”地一下跳了起来,直接扑到啊兽面前的蜡烛上面,把蜡烛扑灭了。
值班室的四周顿时陷入了黑暗,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了我的心头,我一时间慌了神,僵坐在那里手足无措。
我关心的不是这些,岔开话题说道:“那草蚂蚱留下的那些‘密码’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能和魂魄交流吗?那孙淼有没有告诉你什么东西?”我掏出那张a4纸打开,递到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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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上班,我就迫不及待地跑进啊兽的屋子,想跟他商量下步对策,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我和他。啊兽看见我萎靡的样子,对我说:“活人接触到死人的魂魄,就像一块烧红的铁放到冰上,铁的热量会被冰吸走一部分一样。活人的精气也会被死人的魂魄吸走一部分,不然,光凭魂魄的那点能量,是不能驱使那只草蚂蚱动弹的。你被吸走了一部分精气,身体会不好一段时间,不过没有大碍,你年轻,过几天就恢复了。”
当我发现五个点的位置刚好占满一张a4纸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离真相近了一步。
但这次我是亲眼看到了一只草编的蚂蚱在我面前像个“人”一样有了生命,它能听懂人的话,可以点头摇头。
我越想越乱,索性从床上坐起,翻出白大褂,把上面的黑点又描印在一张a4纸上。
啊兽说,你想多了吧,孙淼系畏罪自杀,他想说的都在他的遗书里,警察都结案了,他还能告诉我们什么?别瞎捉摸了,我们赶紧走吧。
啊兽说:“好了,我的话我想你应该信了吧?我们走吧,我要睡觉了。”
想到这里,我想一定要有个办法把那些白点都记录下来。这间房子,我是不敢来第二次了。即使有胆再来,孙淼的魂魄也已经散了。
啊兽早已等不及了,他和我一起清除了地上的蜡点,拿上蜡烛和草蚂蚱走出了值班室,我把啊兽送到他的病房里关上门后就进了自己的值班室。
啊兽笑得非常不自然,傻子都能猜到,那五个点对应的位置是五个字。
画完后,我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就有点发怵,转身对啊兽说:“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我给你展示了我的能力,你也相信了,这就完了,没有然后了。如果说非要有个然后的话,那就是然后你就该把我放出院了。”
我说,等等,你看地上的这些白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凝视着手中的纸,纸上的五个黑点像棋盘上的五个棋子一样贴在上面,不规则地排列着。
我如梦初醒,哆哆嗦嗦地掏出打火机,“啪!”地一声,蜡烛被重新点亮了,房间里又重新恢复了光亮。
我摇了摇头,说:“我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第一,草是怕火的,但草蚂蚱,或者说孙淼的魂魄却奋不顾身地扑向蜡烛;第二,草蚂蚱在地上留下的这些白点,看似是随便留下的,但实则像极了一些暗号,这些暗号要告诉我们什么?对了,你是不是还知道些东西瞒着我?”
“你看这些白点是什么意思?孙淼的魂魄在向我们表达些什么?”震惊之余我又感到有些疑惑,对啊兽这样问道。
“……”我一时说不出话。
他的话告诉我一件事情: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