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刘福源只能希望尚晓能够顾念他是集团里的老人,给他留份薄面,留个活路。
想想自己一个小时前还意气风发觉得来尚达一趟不过是训训手下打打人,顺便给新主事下个马威,现在就已然失去主动权,连生死都交付到一个黄毛丫头手上,刘福源十分不甘。
但势比人强,就算不甘,现在他也只能表现出一副任命的架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混过这一关去。
刘福源很识实务的想法,在看到顾阳的时候瞬间灰飞烟灭。
一刻钟后,当昨晚刚聚了一场又见面的数处的堂口长老等人齐聚一室,刘福源便有种不安的感觉在心中漫延。
当他看到伴随着压轴的尚晓进来的后面的顾阳时,脸色一下子铁青一片。
“盟主!”
大家纷纷起立向顾阳问好,同时心里感叹刘福源倒霉到家。
如果只是尚晓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借此立威,那刘福源的事往大里说左不过是没有手令私闯尚达,哪怕是个主使者,可有不成文的习惯规矩在那儿,大家撑死就会说刘福源脸皮厚吃相太急太难看,这个处罚只能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无,一错版本%!'
更何况他们早就听说总盟那里前两天还因为利益分配问题扯出一堆麻烦,不少老人下台,比起那些与联盟有功的大人物们,刘福源这个地区性的小人物就不值一提。
只不过在戴这顶帽子之前,刘福源没想到它最终会成为一顶屎帽子。
没有外伤,就证明没有屈打成招这个说法,那要是想不认罪,就只能和这几个手下扯皮。
刘福源居然在盟主和主事人都没开口问责的时候先朝自己的手下发难,这可真有意思!
不等接通,尚晓一把将狼刃的手机抢过。
可顾阳这个联盟的盟主一上场,事情就等于闹大了。
一行人刚亮相,不少知道实情的人明白这是尚晓抓到的闹事的人,也知道这是刘福源的人,他们本来以为刘福源会低声下气的把这件事扯皮圆过去,没想到竟然抢先发动攻击。
换作平时,他是不屑和这些背弃自己的打手们扯皮的,可现在在顾阳面前,他绝对不能认这个错,所以就算是今天丢掉面子,也不能失去信任。
如果顾阳没在这里,尚晓敢肯定,这些平日里仗着与集团立有苦功的老堂主们,一定会揪着这个错处开始吵嚷,然后不了了之。
“安静一下,我最近听别人吵吵闹闹听烦了,你们不是叫我来听刘堂主派人擅闯尚达私自接管集团产业的事吗,怎么又扯远了?”
门被推开,一行十四人被带了进来。
果然不愧是老油条,在看清现在许多人都希望他倒台,没有人肯为他说话的时候,反过来利用自己的劣势来捆绑那些有私心的堂主,这样一来,不想让尚晓专门针对私占地盘一事而故意树威的那些堂主们,就得掂量掂量,到底是把刘福源挤下去分瓜到一点点的利益更好,还是现在一力保下刘福源,将这件事到此为止,同时也让尚晓无法再对这种事件施用重典对自己更有利。
“啊?翻供?”被尚晓指着的打手赶紧甩头摆手,“不不!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是堂主吩咐我们这么做的,是堂口亲口说的,我们亲耳听到的,黄毛老大是我们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我们没有说谎。”
刘福源说着,视线往人群中扫去,不紧不慢的说道:“今天尚主事你说我做了什么错事让我来认错,明天尚主事难道又要说其他人做了什么错事需要改正?这红口白牙的谁都能说,难道这尚高集团成了你尚晓的一言堂,我们都没有尊严权力?”
听到笑声,刘福源威胁性的恶狠狠瞪了眼发笑的人,转脸对上尚晓那云淡风轻的面容,咬着牙问道:“尚主事,你难道没听到我的手下刚才说的话?这些打手本来就是有奶就是娘的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知道尚主事刚刚升任主事一职,正缺人往你刀口上送,可你也不能拿无辜的人来开刀。”
尽管这件事还有待定夺,但了解刘福源禀性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十有八 九就是刘福源自己若出来的,所以尚晓说的没错,这顶屎帽子不是别人故意给他扣上去的,而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戴上的。
“啧啧!不是说已经认罪了吗,怎么还临时来个倒打一耙?”有不认同尚晓故意将事态扩大的堂主装作不经意的发出评论。
实际上就算他们说谎,现在也不能说自己说的是假话。
尚晓会意的点头后,重重地拍了两声巴掌。
他相信尚晓能够处理好这件事,他今天来这里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当背景板。
顾阳瞥了眼那个说话的老者,见老者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后灰溜溜的扭开头,暗哼一声,没再继续理会。
“尚主事,你这么问,只有傻子才会翻供!”刘福源气得直磨牙,黑着脸指责道:“尚主事就这么想将这顶屎帽子扣在我的头上?”
顾阳的语气很无奈,同时透露着不耐烦,“你们要是没个定论或者不好定论,那也好办,狼刃!”
尚晓淡淡地扫了刘福源一眼,反问道:“你确定是我扣的,不是你自己戴上去的?”
“扑哧!”
“在!”狼刃越过尚晓,挺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