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陈楚渊猛地一拍扶手,怒声喝道:“爷爷!你这是打算逼死你的亲孙子吗!”
陈了陈楚渊,在场支持陈楚渊做法的陈家子弟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碍于老爷子的威信,他们不敢像陈楚渊一样直接将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而陈老爷子这番形同分家的举动,也确实如同一招釜底抽薪,给了刚刚在陈家走马上任的新家主一个沉重的打击。
陈家如今能够一族同心,归功于陈老爷子,若是陈老爷子内定的家主上位,大家一定会遵从新任家主的意愿行事,拧成一股绳,再继陈家辉煌。
可偏偏陈老爷子先将陈楚渊甩上陈家家主之位,后又提出与陈楚渊划清界限,最后又让大家站队,是跟老爷子还是跟陈楚渊。
这无疑是将陈家这股由老爷子自己拧成一股的巨绳打散开来。
这种做法,对陈老爷子来讲,没有什么损失,可对正准备举全族之力迎战顾氏集团的陈楚渊来讲,可就是背后让自家爷爷捅了一刀。
还是最狠的一刀!
本以为陈义前面的话是向陈楚渊低头,可后面的话却是决然的要与陈家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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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老爷子本该是含饴弄孙,悠闲的过着平静日子的富家老人,如今却仍在为陈家的未来打算,看来刚刚所说的让位,不过是权宜之计,是为如今的划清界限铺路。
二十年过去,陈三少已经达到了隔空取物的境界,陈义却依旧留在陈家为陈家贡献自己的余热,这其中陈义究竟为陈家付出了什么,不想知道的人是想象不到的。
“阿义……”陈老爷子一脸不赞同,“你是为这群兔崽子们好,他们……他们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往你身上泼脏水!还敢罚你!”
“要分家!好!”陈楚渊手指着那些早就在治理处事上意见不同,经常与他呛声的几个人,“你们不是早就不服我吗?现在正好给你们脱离我的时机!跟着老爷子走吧,让他带着你们去舔顾阳的脚趾头!我身为陈家人,从来不怕别人的挑衅,你们这些软骨头,想去对着姓顾的服软,那以后再也别进我陈家大门!”
议事厅里的人对这个从小就受到陈老爷子格外爱护的独子都有种嫉恨,不少人暗中给三少下绊子,甚至有家里的主管受意在吃穿上亏待三少。
可,陈老爷子什么都明白。
厅中又是一惊。
陈义叹了口气,拍了拍气得浑身打颤的陈老爷子的肩膀,对着陈楚渊冷声道:“我接受处罚。”
说着,那少年狠狠地瞪了眼陈义,转脸看向陈楚渊,高声道:“在他们做出决定之前,大哥是不是该先清理家门,整顿家风?要是再出一个敢擅传家主之命的人来,那我陈家的规矩不就成了一摆设?”
“谁敢处罚阿义,就从我身上踏过去!”陈老爷子瞪向主座上的陈楚渊,“你小子不就是想拉拢人心吗?用得着拿陈义做筏子?好!我今天明明白白告诉你们,阿义不是陈家人,你们还没有权利处置他!他当初真是瞎了眼,为了你们放弃了入山修武的机会,结果还遭你们嫌弃!呵呵!是我的错,将你们护得太好,忘了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现在被你们反咬一口,明白这个道理却已经晚了。”
“是个屁!你这是对长辈的态度!陈家家教喂狗了!”陈老爷子暴喝一声,震得陈楚渊耳朵嗡嗡直响,心脏也停跳一拍,看到眉头倒竖的老爷子,陈楚渊咬紧后槽牙,不再逼问,一眼不错地盯着陈义。
哪怕是想脱离陈家的陈义,在看到这一幕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不是气愤陈家子弟不成材,是心疼。
这些年轻一辈里,习武资质好的,只有四房的三少。
划分陈家的势力之后,再查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若是支持陈楚渊的人到时候还不回心转意,一心想要将他们所认为的陈家威望发扬光大,那么老爷子的决定不用猜也知道。
“大哥说得好!”一个热血冲动的少年大步跨出,三步并两步走到陈楚渊面前,拱手拜道:“从今天起,大哥就是陈家新任家主,谁敢脱离陈家,那就别怪大哥不客气!就算是爷爷,也不能违背这个决定!”
老爷子哪里是打算放弃陈家,摆明是准备拯救陈家。
大厅里无人开口。
可三少从未在老爷子面前告状,一直深居浅出,醉心武学,直到七岁那年被偶然来陈家喝茶的知名道长看重,送进山里修武,淡出了陈家人的视线。
所以,才更气愤。
陈楚渊只觉得脸上发烧,更加难堪,同时,对陈老爷子,内心深处滋生出一种无名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