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红蓝权戒戴在伯爵本就纤瘦细长的手指上,和那片白嫩碰撞出绚丽的画面。雌侍一时竟看呆了,视线在骨节和指尖飘忽。好久才回过神来,慌乱的转过头直视前方,目不斜视,标标准准的跪好。
还好雄主没有发现他的失态……不然又要骂他淫雌折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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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被雌奴领到伯爵在的房间,走了进去,站到了自己雌父的旁边,直愣愣的看着正坐在椅子上的伯爵,脑海里思绪翻飞,心里千般滋味融杂在了一起,萦绕滚动。
他好像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雄父,雄父的面貌在他印象里总是很模糊。这是他第一次清清楚楚的见到,雄父的样子,直到现在他才可以肯定他们之间是真的有联系的,他的身体里确实流着和雄父同样的血液。
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应该是遗传他雄父的,长得很像,如果不是那浅棕色的眼瞳,他都觉得是在看着自己的眼睛。雄父的样子和气质也完全没有改变,自己离开家时他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
奥托被一种复杂的亲情眷恋夺去了心神,完全没注意到雄父的脸色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越来越阴沉。如同黑云聚集即将下起暴雨,轰出雷鼓。
裤脚被雌父扯了一下,奥托低头看去,雌父抬着头,眼神震惊的看着他,嘴唇有些发白。奥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回事。顺着雌父的视线看了看他的膝盖,再看了看雌父投来的提醒眼神。
他这才恍然想起,他见到雄父的时候,是要行跪礼的,赶紧噗通跪下,心里一下子漫上可怕的寒意。他不仅仅需要对雄父下跪,见到所有雄虫都必须跪下行礼,只有经常见到的雄虫才可以简化鞠躬。这是每个雌虫骨子里都知道的事情,他怎么就忘记了。
奥托想起和雄主在一起的时候,雄主除非搞些情趣,其他时候从不许他下跪,他这么长时间已经完全改变了,居然把这种事情都能忘记,怪不得雄父脸色这么可怕。
奥托几乎是本能的摆好跪姿,每个动作都刻尽标准,从小到大被教育的规矩礼仪,再一次束缚了他,居然让奥托隐隐觉得不习惯,甚至内心抵触低人一等的感觉。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明明是很寻常的事情……
不光奥托内心觉得震动,他的雌父和雄父都觉得很震动。雌父的震动是惊觉自己的孩子完全变了个人,雄父的震动是惊讶奥托居然完全不懂礼数,见到他不马上跪下也就罢了,还毫不避讳的冒犯打量。
一时间都震惊到顾不上生气,只觉得奥托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等回过神来,伯爵就被气懵了,睁大眼睛手指颤抖的摸了把脸,站了起来背对他们,深呼吸平复心情。扶着额头,看也没看,指尖点了点站在一旁的一个雌奴,把他唤过来。
可脑袋被气断片了,居然忘记了刚刚自己要干什么,张张嘴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脑袋一片空白。好在雌奴聪明,明白了雄主的意思,递上了鞭子。
伯爵拿起鞭子转身就是一鞭,抽在了一旁的雌侍身上,他可不敢抽奥托,奥托是哪位殿下的雌侍,要是让他带着一身伤回去,没准哪位殿下就会对他印象不好。
但是雌侍把奥托教成这样倒是让他没想到的,也让他出奇的愤怒。他奥尔维斯家嫡出的唯一血脉,礼仪标准居然连偏远星系的n流雌虫都不如,实在是让他蒙受羞辱,n流雌虫还知道见到雄虫要跪下呢?奥托居然如此嚣张跋扈!
对了……哪位殿下……如此幼小的殿下,不会是被他嚣张逼迫才……
伯爵本来就被气到没力气,甩的几鞭子跟挠痒痒似的。想到这点,脑袋一翁,手腕没了力气,鞭子直接从手上掉了下来。伯爵感觉一阵头晕,退后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脸色几乎是瞬间苍白,额头还有钝痛之感,只能低头用手把皱着的眉头揉开了。
伯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才放了血身体本来就比较虚,如果情绪波动大的话,会对他身体有较大伤害。所以必须快点平稳心绪,可是还是忍不住思考。
内心此时正天人交战着,如果真的像他刚刚想的那样,那位殿下是受到了这个孽障的跋扈欺凌,郁郁寡欢才导致生病到垂危。那么他就肯定要大义灭亲,将这个孽子告上法庭。
可要是他真这么做了,奥托面临的就是虫族最严苛的刑法指控,到时候各种折磨的款项,会让他连死都是享受。他倒是不怜惜这个小孽畜,可是一想到某个雌侍哭泣心碎的眼神,他脑袋就突突疼,要是这个小孽障真的被那样的刑法惩罚的话,雌侍没了希望肯定也活不了。
况且要是被所有人知道,他家出了这么个不懂礼数趁雄虫年幼欺压雄虫的雌子,整个奥尔维斯家族的声誉都要毁于一旦了。伯爵让自己心跳的速率降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让自己完全平静下来。
已经放弃大义灭亲,开始考虑私下和鲁斯尼特伦公爵解决的问题了,转念想想,又觉得难办起来。自己的雌子对自己都这么嚣张,对那位殿下肯定礼数也不会周到到哪里去,这事要是给尼特伦公爵知道了,跟他直接把奥托告上法庭有什么区别?
伯爵扶着额头完全恢复过来之后,重新站起身来,刚才家里的雌奴看到他生气要惩罚雌侍了,已经搬了很多刑具过来,他伸了伸手,雌奴就递来一根婴儿手腕粗细的鞭子。
伯爵甩了一甩,决定先打了再说,他对雌侍的气还没消呢,不惩罚一下他,他心里不舒服。于是按开了长鞭的开关,长鞭在没有被甩动的情况下,自己从根部发出巨大的电流一直传到最前端,发出雷鸣一般的鞭笞声。
这种特质的惩罚鞭,在雄虫手中很轻,打在雌虫身上却仿佛有千金重量,伴有极强的电流,鞭子上的鳞片还根根竖起,形成密集的倒刺,不难想想这样的鞭子,抽到身上是什么感觉,一定是万分销魂。
伯爵活动了一下手腕,面无表情的,不带一丝温怒的,一鞭一鞭惩罚着直直跪好的雌侍,雌侍才挨了三鞭,就跪不住了,被抽的坐到了地上,然后又马上立起跪好。
胸口血肉一片模糊,瞬间被电流烤的焦黑,锁骨哪里居然被打的露出白骨,又飞快愈合。下一鞭来的时候又鲜血四溅,恢复的速度完全赶不上雄主抽动的速度。身体一次次的被撕裂,雌侍却平视前方吭都没吭。
奥托同样跪在一旁,看到自己的雌父被打,视线都没有移动,只是标标准准的跪好,看着地面。有些鲜血都直接溅到了他前面,被他看到。他连眼睛都没眨,只是表情重新恢复冰冷,眸子里也爬上冰霜。
伯爵有一鞭因为手腕的无力甩歪了,正要偏向雌侍的脑袋,奥托这才动了,将雌父拉了过来,让他躲过了那一鞭。很长时间没有停过的裂空声和电流声才停止了。
伯爵眼神冰冷的看着奥托,把鞭子丢到了地上,他不想管了,简直是无可救药,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自己惩戒雌侍的时候他居然还敢动,就让雌侍自己管教他把。
这种没规矩的雌虫,以后要受的折磨,他不用多说,雌侍应该比他更明白。他就算瞒着,也只能瞒一时,要是尼特伦大公被知道了,这逆子时平时是怎么对待他的雄子的,扒掉他一层皮都是轻的。
伯爵深深的看了一眼浑身血迹,但是伤口因为停下鞭打基本愈合的雌侍,说到。
"你让我把他送到管教所去,看来你是早就知道了他是这样的性子,以前你没管他我不怪你,是我不让你见他,我也有责任。"
"但是现在我希望你好好教教他,我不希望他在管教所表现得一塌糊涂,丢我的脸。哪里毕竟不是一般虫能去的,若还是这样一副没被教化的样子,你别怪我没遵守许给你的承诺。将他送到次一些的地方去,毕竟在哪里丢脸,丢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的,而是整个家族的颜面。"
"你们谈吧,我走了。"
伯爵平淡的说完,转身走了,他需要回房间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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