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荆气象团在第三日突然开口离开日落国,这一决定打乱了所有人的计划,日落国文武百官在惊讶之余顿时被一股劫后重生的狂喜压在胸膛之内,又碍着对方没走,不好发作出来。
按照惯例,一大早,日落国打开了祭坛的大门,岑九念带着全体文武百官跪在了祭坛前,感激上天垂怜。
只有岑九念知道,这一切与岑合卿与那两个神秘的老者达成的条件有关,所以此刻,也并没有多少激动,相反的有些担心起岑合卿来。岑合卿告诉他原本是王族之后,能够撼动大荆气象团的王族之后,那么想要公布身份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然,也不会在找到岑合卿后,还在日落国。
可是,目观那两老者对岑合卿毕恭毕敬的态度,岑九念又自嘲她又能担心什么,还不如担心担心自个。
岑九念抬头看着面前高耸的云柱,望着一望无际的蓝天,无一丝白云,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却有着风雨欲来的燥热让人心生不安。
记忆有些恍惚,岑九念却依然记得,那样的一天也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一丝云彩,老爷子放下了拦网,将山中的野兽都驱赶到一个山头,和他的那一帮积极热衷者,带着心爱的猎鹰队出发了。
而她正准备去一趟医院,这么久没有动静,她要再做个精密的检查,而且祁呈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并且告诉她,能不能有孩子都没关系,而是担心她的身体。
于是她甜蜜的坐上了司机的车,她的车是老爷子定制的,比坦克都坚硬,能抵挡一个小型炮弹的袭击。所以,祁呈不会蠢到汽车上动手脚,宗旭更不是他能收买的,这个犹如木头一样的宗旭像往常一样开着车。
只是除了这个医院,这个祁呈推荐来的医院。
岑九念静静地跪着,开始反省,在这一场家破人亡的悲剧中,她害死了老爷子,岑家亲戚七十二口,宗旭、老爷子的忠臣九十二人,其余的逃的逃,叛变的叛变。
她最后悔的是,死时没有能陪在老爷子身边,而是祁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给她听的,四只猎犬,啃得连肉渣都不剩,祁呈奸佞的笑着,一天之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岑九念看到他几近疯狂的眼眶中变态的,恨不得亲口上去与猎狗争一块老爷子的肉。
祁呈说,老爷子不配那些猛兽吃进肚子里,只配做狗食,她也一样,只配当狗的食物。
可最后,她没让他得逞,宁愿从紫云山庄的无妄海跳了下去。
日渐西斜,坐在祭坛下方的气象团考察团等待着,为首男子看着祭坛上那一抹红色的背景,端庄而又艳丽,挺直着一直未示弱过。
不由得心焦,万里无云,不会错落任何飞鸟的影子,大荆的圣鸽从昨夜出发,也应该到了。
那贺品京是贺家堡长子,在大荆气象团中里有人等着拍马屁。
日落国的这一场纷争,他本无心干预,原本心中只有那数据分析,可不知为什么,听到传来的消息,曾队长却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还是说,璧山国有圣衍兽的消息已经确切了?曾队长心想,也只有这个可能,可是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力普更不甘心,巴巴地又飞鸽传书,如今,只等着圣鸽的消息到达,他们带着人撤退。
“怎么?曾队长,有些玲香惜玉了?”一旁的力普队长晃悠着两条腿,吃着瓜果,目光戏谑的看了一眼高坛上的背影,若不是曾瞿看得紧,他早就得手了。
那公主虽不说长得恩绝美无比,却又一番滋味,不似他遇到过的其他女人。
可是明显的,他看见多年不开的曾队长终于开了。
力普甚至都不是支队的队长,可是在整个小队之中,比起曾瞿都耀武扬威许多,明里暗里的欺负曾瞿。
“我们气象团首要是为了气象数据,死亡地带的推测不过是提前预测一个地区的地势活动,日落国的旱灾远远比不上璧山八年后的火山之危。”曾队长面无表情地说道,早已经习以为常。气象团的规矩,早已经名存实亡,多数人更是睁只眼闭只眼,暗地里,包养小妇、甚至公开联姻也已经成了气候。
“是又如何?”力普闻言鄙夷的一笑,虽然岑王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有人想要她死,又有谁能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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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就在这时,天空中一群白色飞鸟掠过,速度之快,是岑九念见过最快的,也同时知道,结果将要出来。
顿时,空气中紧张之际,力普队长率先站了起来,一挥手,一只白鸟准确无误的停在了他的手臂上。
曾队长也不由得紧张地跟着站起来,想要第一时间看到答案。